徐思夜一行人至臨安應當是走的旱路,可半途徐思夜說,揚州美景全在這長江之中,若是行了旱路,豈不是辜負了這番美景,便又換成了水路。
“若爺喜歡水路,那我們便一直走水路吧,也好看看這長江三百里的風光。”
一個五大三粗的小子抱著拳向著眼前的眾人說道,眾人一看,正是一個身形彪悍的小子,之前在徐府之中對於他並沒有多大的印象。
“他叫石頭,是此次臨安之行特意提拔上來近身伺候的小廝。”
徐思夜也深深的明白,自己雖沒有必要向別人解釋,但倘若不解釋一下,恐怕會生出事端來。
“竟然主君這麼說了,我們日後必定聽從石頭的差遣。”
“石頭哥,之後你別忘了照顧一下我們哥幾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徐思燁聽著身旁的小子插話打諢,自己內心卻是煩憂不堪,自己也很少讀四書五經,他若是走正常科舉的道路,必然是走不通的,可他又很難才想出一個奇招,使自己一舉奪魁。
宋朝四書五經的科舉考試分為制科,常科,武科三類,徐思夜甚少讀四書五經,便是將常科這條路堵死了,再加上他身體素來羸弱,那便是不能參加武科了,也只剩下制科這一條路可以一試。
宋朝的科舉與其餘諸朝略有不同,主要是考察考生們對於時局的把握,從中選出一部分可用之人。
有了這個打算,徐思夜心中已是敞亮了許多,便埋頭進入了船艙之中,自己要稍微看看前人治理國家的方略,既然是皇帝取士,一般的問題定然不會詢問,而眼下最迫切的問題便是聯金抗蒙和聯蒙抗金的問題。
自己若是能將這樣一條策論遞給皇帝,便能夠一舉奪魁,可此招一出也有極大的風險,有妄談政事之嫌。
常言道:自古富貴險中求,若是自己狠了這條心,也不是不能求得這天下的富貴。
“石頭你進來。”
徐思夜想了想自己對於宋朝的局勢仍是不夠了解,幸而自己帶了那所謂的故舊,若是能夠讓他將宋朝現今的局勢一一講清楚,便是最好了,幸好當日並未發作,也並沒有驚擾於他。
石頭慌忙之中便跑了進來,徐思夜立即吩咐石頭將自己那所謂的故舊帶了進來。這故舊本姓王,原名叫做王寧,也不知道這王寧怎麼會與史彌遠勾搭在了一起。
“徐兄經過好久,總算是想起我這老朋友來了。”
徐思夜雖心中反感王寧與史彌遠勾結在一起害自己,可眼下這種情況也只能敷衍著他。
“前幾日有些暈船導致身體欠佳,甚至生活上都是這些小子打理的,今日略微恢復了些精神氣,便趕緊邀王兄前來探討。”
“徐兄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自幼的交情,倘若徐兄如此客氣,我即刻便離去。”
徐思夜心中清楚著,王寧雖然如此說但是肯定還是捨不得離去的,他王寧在徐府的船上吃得好住得好,倘若出去他定是捨不得花那幾百兩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