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崑崙:“也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薛姑娘沒有防備被對方突襲得手”
江燕子:“小兄弟說的有理,不過能一擊致命讓擅使暗器的薛鈺兒都來不及還手,對方的武功必然不弱”
王噲:“和尚,是不是你看上薛姑娘美色人家不依你便殺人滅口”
夢真:“出家人色即是空,更何況殺人呢”
王噲:“誰不知道你是破了戒被蓮華寺趕出來的”
李崑崙:“王大哥是不是對夢大師有什麼成見呀,為何處處刁難呢”
王噲:“老子就是討厭和尚,更別說是這種不守規矩的和尚”
夢真:“貧僧只是好食酒肉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說罷把手中竹酒一飲而盡。
“承樂四十七年燕州大旱,又碰上了吳越交戰,燕州成年男子大多被徵兵上了戰場,我父兄皆被召入軍中。
來年家兄託人送回最後一封家書,信上說父親戰死家兄自己半月後便要參加圍攻臨澤之戰。此後便再沒有半點訊息傳來。
過了幾個月家裡最後一缸米也見底了。母親臥病在床,嫂嫂要照顧三歲的侄子全家人都餓的不成人樣了,我只好跑到百里外的縣裡去找糧食。
做了三天苦力不過換了幾個燒餅,我拼命趕回家時,母、嫂早已雙雙餓死在家中,侄兒也不知所蹤了
我沒辦法只能出家當了和尚才有口飯吃,後來無意中發現戒律院長老竟做著販賣孩童的勾當,對方發現想殺人滅口反倒被我所殺,無奈我只能亡命天涯……人生不過一場虛空大夢罷了。也罷~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夢真說完又拿起一杯竹酒飲盡。
王噲:“你這窮和尚居然還有這種遭遇……算了屠子我跟你喝上幾杯”
二人連飲數桶竹酒後雙雙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江燕子不勝酒力便先回屋休息了。
“楚大哥,薛姑娘是在她的房間遇害的嘛”李崑崙坐到楚南風旁邊小聲說到。
楚南風:“蕭兄弟去找薛姑娘沒人應門,推開門薛姑娘已經……和錢掌櫃的死因相同,一劍斃命,房間發現桌角上有一些粗麻布碎絲和薛姑娘手上一小塊木片,暫時沒有發現能跟這兩樣東西對的上的物什”
李崑崙:“布絲和木片……什麼樣的木片呢”
楚南風:“小兄弟小小年紀竟然對命案沒有絲毫恐懼反倒很上心,這是為何”
李崑崙:“我父母鄉親皆被山洪所害,孤身一人便沒什麼好怕了,至於對案件上心,錢掌櫃是衛前輩的至交好友,前輩帶我來治毒我也想盡力為他分憂”
“難能可貴呀。那是一很塊光滑看起來有些陳舊的竹片,我和蕭兄都想不出它跟兇手有什麼聯絡,這是那些布絲的一部分,竹片在蕭兄那兒”楚南風把布絲拿給李崑崙。
“絲線很粗獷不像是衣物上的”李崑崙心想道。
“老子累了,回去睡了”王噲突然說道然後踉蹌著起身回了屋子。
“確實不早了,我把夢真和尚扶回屋,小兄弟也早些歇著吧”楚南風說完扶起夢真也走開了。
李崑崙回屋後看著手裡的布絲思考良久後便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