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接受了大宋神朝,總感覺在做夢。
‘另一個世界,大宋在徽宗手裡發生了未知的轉變,改變了歷史……’
身體猛然一顫,顧炎武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有這種想法,道君皇帝不能與宋徽宗等同,甚至自己腦中不能再出現“徽宗”二字。
對於道君皇帝,對於整個大宋神朝而言,這兩個字是恥辱!
搖了搖頭,顧炎武開始琢磨著儒門的神通種子。
他雖然才五十出頭,但這一生輾轉,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已經是繼往開來的一代宗師。學問之淵博,對於國家典制、郡邑掌故、天文儀象、河漕、兵農及經史百家、音韻訓詁之學,都有研究,並且是一代大家。
如此人物,絲毫不遜色於大宋儒學大家。
甚至遠遠強於新曆十五年的文科狀元諸葛臥龍。
只要種子生根發芽,將命格與大宋神朝相聯,必是一代神通廣大的大儒。
此時,距離他抵達廣東,已經過去了半月時間。
這半月時間,顧炎武幾乎所有時間都沉睡於天道院裡,受神朝氣數洗禮,與他心中的儒家信念融合,形成儒道種子。
半個多月之後,終於成功。
又琢磨了一天的儒門修行之法,顧炎武不急於求成,從天道院的宿舍裡走出來,準備見見這座城,看看自己即將效忠的大宋,究竟是何模樣。
“顧先生!”
一個唇紅齒白、生著一雙烏溜溜大眼睛的小童見顧炎武從宿舍走出來,連忙上前執弟子禮。
“你是?”
顧炎武知道,天道院裡有很多學子,眼前這七八歲的小童,也有多個。
他只當是普通的學子。
雖然大宋多個世界,都有天道院,但一般趙佶準備攻略哪個世界,黃裳便跟著將天道院遷過來,知識需要及時更新。
比如蜀山世界,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天道院便在格物致知上再做突破,將王陽明的心學融會貫通,融入到了大宋的儒學裡。
“顧先生,弟子駱賓王。聽聞先生乃是院長領回來的儒門大家,已經凝聚了儒道種子,特來拜見!”
小童禮貌有加,口齒伶俐,絲毫不像個七八歲的小孩。
顧炎武當聽到“駱賓王”三個字的時候,已經又有些恍惚。
“你說你叫什麼?駱什麼王?”
“駱賓王!”
“什麼賓王?”
“七歲作《詠鵝》的駱賓王,撰寫《討武曌檄》的駱賓王?”小童微微一拱手,臉上滿是謙卑的神色。
“哈??”顧炎武暗中用力捏了捏胳膊,很痛,不是做夢。
“你說你是初唐四傑的駱賓王?”
“正是!不過,我年歲尚小,還不是未來的駱賓王。但我有信心,成為遠勝過未來駱賓王的駱賓王!”
“哈??”
顧炎武又有點繞不過來了。
“大宋去了隋末,所以,唐沒了!”小童攤了攤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