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有了器爐,已經搞懂了符咒學的基礎框架,已經是器師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薛玉蘭和韓青莉的修為也不低了,隨時可以跟他一起浪跡天涯,三人行,天下無處不可去。
“楊公子……!”
石大師立即衝了上去,躬身拜求楊瀟,“這一次都是我師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給我們師兄弟一個情面!”
“石大師,我們武道界的男人有哪一個不夠狠,有哪一個不夠毒,有哪一個好說話的,你說給我聽,讓我楊瀟學一學,難道是你嗎?”
楊瀟這一次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準備邀請石大師切磋幾招。
“公子,石某豈是您的對手,您是海州武道第一高手,又是本地花拳一脈傳承的魁首,石某未經您的同意就擅自開道館,實屬大不敬之罪。這都是石某的錯,石某認罰,認罰。”
石大師再度躬身,折腰求饒。
“你開道館的事,我暫且不提。你知道我是海州武道第一高手,你也知道薛小姐是我的人,你弟子蔣子銘更是知曉。他收購九葆堂不成,仗著有錢就瘋狂打壓九葆堂,這是你安排的嗎,還是你弟子自作主張?”
楊瀟今天索性將話說清楚。
他要賺錢,方法很多,隨便撒藥撒晶器就是了,只是不願意打破平靜的生活,只想安安靜靜的蟄伏在鬱縣棗園這種小地方修行,積攢實力,積攢學識,畢竟他還處於異人的嬰兒期。
三大境界總計九個層次,他只是第一境界第一層次的通力境前期。
所以,他真不在乎九葆堂的損失,不在乎這點眼前利益,但他要為自己和薛玉蘭討個公道,他既然拿到了海州第一武道高手的牌匾,就是這種待遇?
一點尊重都沒有?
“公子誤會,誤會了,這真不是我的意思,想必只是子銘的正常商業競爭,絕無不尊重公子的意思。”石大師今天除了致歉,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知道楊瀟厲害,但估計也就是比他厲害一截,喊了師弟孫同祿過來,想必就足夠應付對方,甚至是綽綽有餘。
他哪裡能想到,楊瀟上次居然是純玩他,真正的實力是輕鬆虐殺孫同祿,別說是他師弟孫同祿,就算是他師父鐵臂手孫鐵霖來了也未必管用。
“九葆堂是什麼?你不知道嗎,你弟子不知道嗎?這是為我採購藥材的地方?怎麼,你是逼我殺人咯?”
楊瀟終於將身上的洋裝小背心拽掉,直接扔出十幾米遠,丟給躲在樓道上的韓青莉,隨即一捏雙拳便是咔咔作響,一身真氣宛若水霧一般騰起。
如果今天沒有結果,他就當場殺了藏在二樓不敢出來的蔣子銘,隨便找個地方隱伏,每個月讓薛玉蘭送一次藥即可。
殺一個蔣子銘,藏身暗處,令各方都不敢再動九葆堂,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勞永逸。
他是靠靈露修行,棗園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藏身麻姑密窟和鬱山水庫更是上上之選,根本無人能發現他。
三四年後,等他突破到通玄境,就是他橫掃國內之時。
“公子,公子,我將子銘喊出來和你道歉,今天在場的人太多,既然是我們武道界的事,不如換一個僻靜的地方閉門協商。公子是海州武道界的翹楚和顏面,我一個外地來的武者,豈敢輕蔑公子,豈敢讓公子吃虧?”
石大師是恨不得趴在地上求饒。
今天是人多,有整個海州富豪圈、貴婦圈的人在圍觀,否則,他估計楊瀟早就將他、孫同祿、蔣子銘三個人剁了餵狗,隨便找個地方蟄伏几年,或者是回師門清修幾年,避避風頭即可。
他們這一夥人是真沒想到楊瀟的實力這麼可怕,若是知道,他們就會認真對待,要麼花錢僱傭職業殺手,殺個乾淨;要麼就暫避鋒芒,不與楊瀟相爭。
“好,我今天再給你一次顏面。”
楊瀟憤然轉身,輕盈一縱就躍上二樓,推開圍觀的這群富豪千金,向著錦翠山莊二樓深處的某個小客廳而去。
以他的靈識,很容易找到蔣子銘的下落。
他今天就要看一看,這個蔣家大少爺到底有多不怕死,還是真覺得他不敢弄死蔣家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