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展眉,原來是想知道這個。
“蘇將軍若是願意,便與我說說吧。”
這倒是不難,蘇越便將大概與呂歡說了一通。
聽完蘇越之言,呂歡先是久久未能緩過神來,隨即又自嘲一笑:“我原以為蘇將軍與我一般,只是能救幾個救幾個。未曾想,您心中有此般大義,在下——”
呂歡有些踉蹌地作了一揖,被蘇越趕緊扶住:“呂公子過譽了。”
“我只是個紈絝公子,”呂歡笑著起身,“能做的確實也不多。往後若是有蘇將軍用得到在下的,儘管派人來寧陽吩咐就是。”
蘇越略感動容,低頭抱拳道:“那就先謝過呂公子了。”
呂歡擺了擺手:“多大點事兒,反正多的我也沒本事,用得到我的,我肯定願意。”
“哎對了,”呂歡想起什麼,“你方才說那妖僕,是什麼樣的?我還挺想看看。”
蘇越聞言左右看了看,引得呂歡一愣:“怎麼,她能隱身?”
“不能,”蘇越輕笑,“但她能化作沙風,尋常人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不過她常伴白梨身側,大概也是覺得我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白梨?”呂歡聽到這個名字,面上露出一絲驚喜,“可是蘇將軍身邊的狐妖?”
蘇越點了點頭,問道:“你方才說有兩件事,不是第二件是什麼?”
呂歡見蘇越顯然不願多談白梨,面上頓時顯出一絲尷尬。
“怎麼了?”蘇越看出了呂歡的猶豫。
呂歡勉強笑了笑,有些小聲道:“本來想著,這年頭狐妖難得,不知蘇將軍可願讓我看一眼您身邊的狐妖……”
見蘇越聞言面色有些不對,呂歡連忙擺手道:“在下知道白梨姑娘乃是蘇將軍所愛,必然不會放肆,此番也沒有獵奇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見見。”
呂歡的心撲通撲通跳著。
只幾句話便能看得出,這位白梨姑娘,顯然是蘇將軍甚是在意之妖,自己貿然開口,難免會引得蘇越不快。
好在蘇越猶豫了片刻,便應了下來:“無事,這孩子對什麼都好奇,等我回去和她說了你的故事,大概也會很樂意見你和你地牢那些小妖的。”
孩子?
呂歡一愣,他起初以為,蘇越與那狐妖,也許比朋友還多一些什麼。
怎麼如今看來,蘇越似是把她當作一個小輩來愛護呢?
是自己思想骯髒了。
“那在下就先行謝過了。”呂歡後背一涼,酒都醒了大半。
蘇越與呂歡說好,等入夜十分,帶白梨與居靈翻牆進府來看他。
白梨與居靈的身份特殊,蘇越還是不太放心呂歡的下人,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正大光明地從正門口進來。
二人簡單聊了幾句後,蘇越便起身告辭了。
寧陽之事告一段落,晚上蘇越帶著白梨和居靈與呂歡見了面,第二天就開著呂歡的船匆匆上路了。
臨走時,呂歡和城主都來送行,準備了不少路上吃用的東西,考慮很是周全。
應呂歡之請,帶上了地牢裡見過的那隻小狗。
因是明目張膽,故而特地套了個鐵籠子,貼了幾個符,弄得有模有樣的。
小狗也是在籠子裡懨懨地抬不起頭,一樣的好演技。
還是老規矩,明面兒上是說需要用妖靈驅動那船,實際上就是帶他出去見見世面。
白梨自然是高興得不行。
先前還在妖禁的時候,白梨就喜歡逗這些個還沒能化人形的小妖玩兒。
這會兒還是個小狗,狗和狐狸也算是挺遠的親戚。
等船開出了港口,寧陽的岸慢慢消失在海平面後,白梨就不再顧忌那麼多,化了狐狸就跟那個小狗玩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