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被蘇越帶著玩了好幾天,一直蹲守在呂歡府外的居靈,終於傳來了呂歡回府的訊息。
第二天,蘇越就登門拜訪了。
首次前往之時,因為呂歡不在,蘇越也未曾進去一看。
而今日,許是呂歡府上早就得了寧陽城主的關照,蘇越一報上名號,呂府的下人各個都臉上寫滿了奉承。
“哎喲蘇將軍,”看門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少爺等候多時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蘇越往裡頭引去。
“少爺特地叮囑了,讓小的一早就在門口候著,萬不能讓蘇將軍您久等了。”
蘇越點了點頭沒有回話,視線向著院中掃去。
過了巨大巍峨的影壁,一看就是精心裝飾的前院出現在了眼前。
蘇越看著其中那些錯落有致的假山石佈陣,突然皺了皺眉。
“哎呀!蘇將軍!”
蘇越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轉頭看去。
來者是個二十出頭的翩翩公子,一身藏青的長袍,腰間繫著玉佩長蘇,正笑容滿面,大步而來。
“父親遣人快馬加鞭送信於我,告知蘇將軍來訪,呂某真是絲毫不敢怠慢,趕緊就回到寧陽來了。”
蘇越朝呂歡點了點頭:“勞煩呂公子了。”
“哎!蘇將軍太客氣了,”呂歡擺了擺手,“呂某久仰蘇將軍大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
呂歡衝蘇越作了一揖:“蘇將軍,裡面請。”
蘇越跟上呂歡的步伐。
呂歡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富家公子,無論是府邸還是穿著,都是花了銀子的。
可他身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嬌生慣養的痕跡。
從蘇越再次踏進呂府開始,連他的面都不曾見上,已經處處記得將他捧得老高,換了誰心裡都會舒服幾分。
等見著本人,呂歡更是滿口的好話,即便蘇越知道這之中不乏諂媚,可愣是挑不出一絲錯處。
也不知呂歡是隨了他父親的性子,還是身世使然,習慣於這般圓滑遊走於人際。
也難怪這樣尷尬的出身,偏偏能得寧陽城主的青眼。
可哪個紈絝富家公子,能將任何情境下,將他人置於第一位呢?
“蘇將軍請。”
到了內廳,呂歡招呼蘇越上座,等他坐下了自己方才落座。
下人上完茶後,都被呂歡支下去了。
“聽父親說,蘇將軍此次前來,是為了借呂某的船嗎?”
呂歡倒是開門見山。
蘇越抿了口茶,嗯了一聲:“城主甚是熱情,說隨蘇某用。可到底是呂公子的船,蘇某想著,還是要親自問問呂公子的意思才好。”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個道理不只有呂歡明白。
“蘇將軍與呂某是同道中人,呂某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呢。”呂歡衝蘇越一笑,這個笑卻是意味深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