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阿蒙瑟瑟發抖,卻依舊沒有鬆口。
白梨嗤笑了一聲,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你覺得自己還有問我話的資格?”
另一隻手,拔出剔骨又狠狠地重新紮了下去:“說——”語氣倒是如面色般平靜。
“還有誰跟著我?”
阿蒙這回是真哭了:“我若說了,也是死……”
白梨滿意地抱臂往後一仰,看著蘇越若有所思地笑著道:“我本來只是詐詐他,看來竟然還真有。”
蘇越沒有說話,只是也笑著點頭。
他知道,白梨有她的安排,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配合她就好。
白梨笑罷,傾身向前看著地上傻眼的阿蒙:“那你回答我,旁的跟著我的,我能看見嗎?還是跟你一樣,無影無蹤的?”
阿蒙面色為難,不願開口了。
白梨又道:“你若只是怕死,我保你不死如何?”
“你如何保我,”阿蒙苦笑了一聲,“我的命都捏在他手裡,無論我在哪兒,他都可以殺了我。”
白梨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蘇越。
蘇越知道白梨的意思。
他擁有鶴淵從前的魔靈,也擁有鶴淵從前的記憶。
鶴淵從前也救活死人,那些被救活的人,不僅如行屍走肉般活著,有些更是成了魔。
可無論什麼情況下,鶴淵都沒有“捏住誰的命”,沒有這樣隔了老遠殺人的本事。
故而蘇越對著白梨搖了搖頭。
“你別想騙我,”白梨沉聲斥到,“這世間哪有人可以無論你在哪兒都殺得了你的?”
阿蒙苦笑:“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我若不及時回報你的訊息,他就會殺了我。”
白梨聞言若有所思:“那我替你回報訊息,不就行了?怎麼報,放煙花還是放鴿子?”
阿蒙斜了她一眼,哼笑一聲,扭頭不說話了。
白梨倒也不慌不忙,身子往後一靠,對著蘇越招了招手:“來來來,你來看看,這個玩意兒怎麼弄死他。”
這話一說,阿蒙的笑都僵在了臉上。
自己還什麼都沒說,怎麼就真的上來要命了。
蘇越聽到白梨的吩咐,立刻上前一步,掐住了阿蒙的脖子。
魔靈一出,阿蒙的脖子上頓時被一整圈的魔靈圍繞著,黑色的煙霧瞬間騰起。
見到黑色的魔靈,阿蒙驚呆了,瘋狂掙扎了起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半晌,白梨才拍了拍蘇越的手臂。
蘇越會意,鬆開了手。
被放過的阿蒙頓時劇烈咳嗽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