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齡將幻形渡放在一個能移動的牢籠之中,牢籠正上方的蓋子開著,而白梨則被高高懸掛在幻形渡的上面。
“蘇將軍,你可來了啊。”
見到蘇越的徐半齡一點沒有慌張,他斜坐在一張圈椅之上,悠悠然地端著一杯茶,對於蘇越的到來沒有半點驚訝,反而是等著他來似的。
徐半齡知道,蘇越心思深沉,只怕早就看出了自己的陷阱。
但只要這個狐妖在他手裡,蘇越再聰明,也一定會來。
果然,蘇越沒有讓徐半齡失望。
蘇越沒有理睬徐半齡,只是怔怔地望著白梨,和她身上一層一層的枷鎖。
白梨的頭上戴著入骨環,那是一種套在頭上,給頭打洞的工具。
因為妖有大有小,所以這個入骨環也可以隨意變換大小,以合適每一隻妖的尺寸。
它叫入骨環,不僅僅是因為多硬的骨頭都可以鑽進去,而且那種疼痛,當真是入骨十分。
再往下,是接在白梨嗓子上的一根管子,那根管子連著一個隱隱閃爍著紫光的石頭。
這是毒石無藥,無藥看起來是一塊石頭,但其實是空心的。
在無藥的正中,是對妖有毒的一種氣體。
這種氣體並不會置妖與死地,但是會讓妖痛苦不堪,每一下呼吸都彷彿五臟六腑被撕裂一般。
只要活著,就是折磨。
再看白梨的四肢,被四根銀鏈困住,高高掛起,就在幻形渡的正上方,只要一落下,就必死無疑。
蘇越如今心中的疼,較之白梨身上的疼,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梨……”蘇越用幾不可察的聲音,輕輕喚了一聲。
正垂著頭休息的白梨,突然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來。
對上的,是渾身血紅的蘇越。
蘇越?!
白梨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哦,是自己的眼睛被額頭上留下來的血糊住了,這才一片血紅。
不過蘇越是真的。
白梨傻傻地衝他笑,聲音嘶啞地說了一句:“你來啦?”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這個時候,蘇越才將頭轉向了徐半齡:“徐半齡,但凡是妖,就是我蘇越的管轄範疇。你將我妖獄的神器與囚犯搬到這裡,是何居心?”
徐半齡毫不在意蘇越口中的威脅:“居心?你說我是何居心?”
蘇越懶得與他爭什麼口舌,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準備解開白梨身上的刑罰。
“哎!”徐半齡站了起來,一把攔住了蘇越。
“讓開。”蘇越的眼神幾乎能殺人,饒是徐半齡如今底氣足,也被嚇得瑟縮了一番。
徐半齡緩了緩神,開口道:“微臣乃是奉玉嘉公主之命,將這個狐妖押至此地。不知蘇將軍有什麼異議嗎?”
“我說了,我是妖獄之首,我要帶這個妖回妖獄。”
蘇越不與他多言,一把推開了徐半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