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話說了吧!”玉嘉公主很是得意,她就知道這個狐狸精是魅惑了她心中形象偉岸的蘇將軍,而非蘇將軍與她同流合汙。
你看,一說到這裡,她不就蔫兒了嗎?
玉嘉公主慢悠悠地哎呀了一聲,繼續道:“讓我好好佈置佈置,到時候呀,我倒要看看,你會是什麼個狼狽樣子。咱們走。”
說罷,玉嘉公主就昂著勝利者的下巴轉身走了,也沒有管白梨如何。
白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低著頭沉默。
……
再說蘇越那頭。
他隨著一行人往京川趕,出發前先叮囑了車伕,到了府上要記得給自己送信。
可是蘇越到了京川辦事許久,都沒有收到來自府上的任何訊息,這讓蘇越的心頭燃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其實到了京川,並沒有什麼非要他立刻處理的大事。
無非是鄂城來了幾個聲稱在金蓮仙子被劫那日見過那群狂妄之徒的人,要聯合蘇越一起,與畫師一道畫出那日妖物的畫像罷了。
這種事,哪裡就需要在蘇越休沐之時,大老遠地將他拉過去呢?
種種疑點湊在一起,蘇越已經品出來,自己許是中了圈套了。
等他翻臉,不願再配合畫畫像,一路趕回自己府上的時候,果然府上之人都說,沒見著白姑娘回來。
雖然意料之中,可是蘇越還是亂了陣腳。
從前白梨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但這一次,蘇越連衝她來的是誰都不知道。
能調動京中官員,裡應外合,還知道他今日休沐。
只怕不是鶴淵那邊的人。
蘇越先遣了赤嬰到處去尋找白梨的蹤跡。
她是狐妖,赤嬰也是,尋找蹤跡最方便。
而蘇越自己,打算先去妖獄看一看。
雖然自己仍然是妖獄之首,但是蘇越怎麼想都覺得,若不是鶴淵的爪牙來動的手,那麼京中會對白梨有害的,怕是隻有妖獄。
無論如何,先去妖獄探一探。
可誰知,蘇越這個妖獄之首到了妖獄外頭,竟然是被攔下來了。
攔蘇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徐大人。
蘇越見過這個人,徐半齡,曾是提拔自己成為妖獄之首的那位將軍徐謙,最小的孫子。
當年徐謙將妖獄之首的位置給蘇越的時候,聽說這位徐半齡的意見就不小。
可是徐謙舉賢不唯親,蘇越又是實至名歸,一點錯都挑不出。
徐半齡再有怨言,也只能隱忍不發。
這也罷了,偏偏多年之後,徐半齡鍾情多年的玉嘉公主,竟然也被賜婚給了蘇越。
這兩重怨氣疊在一道,徐半齡對蘇越自然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蘇將軍今日不是休沐嗎?為何滿頭大汗地急匆匆趕來妖獄了?”徐半齡居高臨下地看著蘇越。
“徐公子,”蘇越先開口說了話,“妖獄似乎並非你的管轄之地吧?我身為妖獄之首,想何時來便何時來。”
徐半齡哼了一聲:“下官奉玉嘉公主之命,這幾日都要牢牢守住這個妖獄,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去!您啊,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享受皇上賜予您的休沐,別辜負了天家聖恩才是。”
徐半齡得瑟的模樣落在蘇越眼中,他的臉色愈加難看了:“徐半齡,你讓不讓開?”
面對蘇越語氣中的威脅,徐半齡嗤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更加悠閒:“看在過往的交情上,蘇將軍,我勸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