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隻身一人走了,身為妖的居靈與牙鳶自然也不會去鄂城添亂,和白梨一道留在了螢火墓。
眼下螢火墓除了邵青,剩下的都是妖。
白梨發著呆,長風也陪著她不說話。
居靈與牙鳶更是無所事事地待在邊上,望著遠方無盡的黑暗,不知是在想什麼。
突然,長風似笑非笑地對著遠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看來他也在乎你啊……”
白梨當然明白長風的意思,長風已經與她商量好了,又何須蘇越同意。
方才這一問,怕只是長風玩心大作,想試探蘇越罷了。
白梨深深低著頭,沒有接話。
“可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長風搖了搖頭,縱身一躍,眨眼的功夫,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單相思容易解脫,若是兩個互相在乎的人,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說啥了?”牙鳶湊過去問白梨。
白梨心下又煩了起來,沒理牙鳶,扭頭就想走。
誰知就在這時,居靈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猛地往後一拽。
白梨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胳膊一陣劇痛,居靈幾乎要拽斷了她的胳膊似的。
可還未等白梨問出口怎麼了,就見著眼前忽而甩過一陣眼熟的綠霧,擦著白梨的裙襬堪堪過去。
潔白的裙襬頓時黑了一個邊,白梨只聽自己腦內的妖靈突然開口:“是鬼虛!”
若不是居靈拉她這一下,只怕這團綠霧會正中她的雙腿。
“鬼……虛!!”
白梨咬牙切齒,轉頭犀利的目光中滿是殺意。
不遠處,鬼虛正一臉得意望著白梨,唇齒間裂出一個猙獰的笑:“小狐狸,這次可不會讓你跑啦!”
白梨想都沒想,拔出剔骨就要向前殺去。
可居靈卻是再次拉住了她,湊到她耳邊急急說:“不止她一個,你別去,可能是陷阱。”
見白梨止住了腳步,鬼虛有些意外道:“喲?小狐狸怕了?有膽子來螢火墓送死,這麼好的妖靈,不如留給鶴淵主上,如何呀?”
鶴淵。
聽到這兩個字,白梨稍稍冷靜了幾分。
鬼虛與她雖有私仇,但鶴淵才是鬼虛身後的始作俑者。
“這是螢火墓,”居靈見白梨冷靜了些,這才慢慢說道,“長風的地盤上,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可亦司兒他們還在裡面……”白梨語帶擔心地悄悄說了一句。
“小狐狸?”鬼虛還在不遠處喊話,“怎麼不來啊?邵宅的那幾條命,你不是一直想問我討回來嗎?”
白梨緊緊握著拳,胸口因為氣憤而不停起伏著。
“這是哪裡來的魔?”這時,長風果然如居靈所料,翩然而至,“敢在螢火墓撒野?”
“哼。”鬼虛哼笑了一聲,朝身後暗處招了招手,又有三個看不見腳的斗篷,幽幽飄了過來。
白梨坐不住了,縱身一躍,就站在了長風的身後。
居靈沒攔住她,也只能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