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也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大家都無聲無息,他只能輕輕問牙鳶:“這裡,什麼情況?”
牙鳶委屈勁兒還沒有過去,這會兒聽到蘇越問什麼情況,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一來這兒,就被長風抓走了……”
可牙鳶還沒抱怨兩句,蘇越就按住了她的手:“我說她,”蘇越指了指亦司兒,“長風怎麼說。”
“哦,”牙鳶收起了委屈,思索了一番回答道,“長風說,不是不可以,但可能要吃點苦頭,主要還是需要看看這個妖獄的神器是個什麼構造,這會兒正在琢磨呢。”
蘇越瞭解了情況,點了點頭,上前幾步,作了一揖道:“長風前輩,在下京川妖獄之首,蘇越。不知可否幫上什麼。”
長風聞言,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子嘆了口氣,面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淡淡地看著蘇越:“幫忙不敢當,您把自己的玩意兒弄弄好,給我省點事兒就謝謝你了。”
長風語氣不善,蘇越不是聽不出來。
他上前一步解釋道:“困住亦司兒的神器,在下並未參與其中。亦司兒落入‘神廟’之時,在下亦非妖獄之首。”
亦司兒聞言,也趕忙跟著說情:“若非蘇將軍做了妖獄之首後,為我與青哥籌謀,我們兩個一年一次的見面都不可能有。更不會有今日白姑娘將我從‘神廟’救走的可能了。”
邵青也附和道:“蘇將軍是我與亦司兒的恩人,長風長輩千萬勿怪了他。”
長風見這一個個的都為蘇越求情,撇了撇嘴不樂意地妥協道:“你和雲翳仙人的交情,白梨已經與我說了,即便如此,這缺德玩意兒也是你們妖獄弄出來的,白白讓人吃這麼多年的苦。”
亦司兒妖靈的情況,長風已經一清二楚;亦司兒這些年來吃過的苦,長風也心中有數。
不過話說到這兒也夠了,蘇越不再為自己辯解,走上前去,講解起了困住亦司兒的神器。
“此物名為……福靈鎖。”
說出這三個字,蘇越也是心中一沉,本是無比殘忍的東西,可偏要起這麼個冠冕堂皇的名字。
“哼。”長風聞言,果然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蘇越穩了穩心神,繼續解釋道:“它與相連的妖形成一種無法解脫的類似契約,妖靈在他們連線之時,其實已經完全歸福靈鎖所有了。所以妖連自盡的資格都不會有。”
邵青聽得心驚,只能握著亦司兒的手,一言不發。
福靈鎖意在控制住全部的妖靈,慢慢釋放。
雖然妖依舊活著,可是對自己的妖靈沒有了控制權。
長風臉色很不好,沉聲問道:“既然如此,如何解開這種控制呢?”
蘇越搖了搖頭:“福靈鎖像是單面的門,進去之後就不能出來了,唯有……”
蘇越頓住話頭,看了一眼亦司兒與邵青。
其實在場的諸位,心中都明白。
同歸於盡四個字,已經浮現在所有人的心頭。
只是沒人敢說。
亦司兒本就一心求死,如今沒有旁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