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老人皺了皺眉,“血牢吸收妖靈固然痛苦,可再響破天際的慘叫,也不可能傳到血玉佩外頭去啊?”
“嗯?”白梨聽了這話也不免困惑,“可我正是聽到了玉佩中的慘叫,這才想進來一看的。”
尚未明朗敵我之前,白梨沒有打算將自己妖靈的獨特之處告知太多人。
老人聞言,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不應該。這玉佩從外面看起來,只是一件尋常的飾品罷了,如若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妖掉入李懷遠的陷阱。”
“可我確實……”
“我不是說你騙我……”老人止住了白梨的解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他的牢中一陣紅光閃起。
無數觸手般的光芒朝老人的身體湧去。
“啊!!啊!!!!”
白梨的耳邊響起了老人慘烈的嚎叫。
那聲音鑽入白梨的耳中,痛苦與絕望幾乎能感同身受。
白梨咬牙,拼勁全力捶打牢籠,可是血牢紋絲不動。
妖靈被抑制,白梨此刻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罷了。
幾息之後,紅光褪去,老人無力地癱倒在地,連呼吸都極其微弱了。
“老人家……老人家……”白梨輕輕喚著他,可是老人沒有任何回應了。
白梨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著急地朝著邊上的牢籠爬去。
籠中之人縮成一團,只露出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
白梨拉住牢欄著急地對他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怎麼出去?”
冰藍色的眼睛盯著她,久久未語。
“我出去才能救你們!”白梨急得一拍牢籠,“你們不說話,我怎麼救你們。”
“他不會說話……”
邊上有聲音傳來,白梨趕緊爬過去。
是個柔弱憔悴的女子。
白梨趕緊問道:“方才是你和我說話?”
那女子滿臉都是疲憊,沒有回答白梨的問題,只是撐著向她挪過來:“你即便出去,即便殺了李懷遠,你也不可能救我們。”
“為什麼?”
“血玉佩只認李懷遠。”
“可是,這玉佩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李懷遠的,他既然能做玉佩的主人,我為何不能?”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女子苦笑了一聲,“血玉佩需要有人血方能運轉,你一個妖,如何能做血玉佩的主人?”
白梨一愣,原來是這樣……
“還有,”那女子補充道,“血玉佩不能被搶奪,只能由上一任主人傳給下一任。你要救我們,就得說服李懷遠主動將玉佩傳給一個你信任的人類。”
“況且沒有聽說過進來的妖還能出去的,你想救我們——”女子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你覺得可能嗎?”
白梨頓時語塞,所有的路都被切斷了,連自己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
她在原地低頭坐了一會兒。
信任的人類,白梨是有的,蘇越就可以。
可是自己如今怎麼出去,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居靈還能堅持多久,蘇越和牙鳶是不是在找自己。
白梨望著來時的路,腦海中各種各樣的念頭不停閃過。
妖靈被抑制,不能攻擊,不能防禦……
“哎?”白梨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是說在血玉佩裡,妖靈會被抑制嗎?”
那女子點了點頭,不知她說此事是所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