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些貓膩,你要立功啦!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嘉獎你。”
郎崴頗說著讚許的話,眯起眼端祥楊瓊,他的色眼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她,楊瓊還沒感覺到這隻色狼開始打她的主意了。羊出現在狼的嘴邊,恐怕在劫難逃!
就在郎崴頗看了報表聽了楊瓊的解釋之後,郎崴頗馬上就向各車間下達了一個指令。
要求各車間服從公司的統一安排收繳小倉庫,哪一個單位也不得阻攔,哪一個單位也不得扣留物資,違反者就地免職。
這樣的一個決定讓車間各位領導心生怨言,可又沒辦法,遇到如此強硬的老總只得服從。
就這樣,供應庫房收繳了大量的物資,有些物資甚至一年都用不完,這些都是不在賬的,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
“怨不得廠子弄不好啊,原來都藏著掖著,想當自家的用了,物資流失的太多了,你看到車間裡有這麼多東西吧,沒準家裡可能還要多呢。”
管理的漏洞導致了物資的流失,導致了物資的不可控,這也是無機公司之所以經營不善的一個原因。這是眼睛能看到的,那麼眼睛看不到的,就更說不清了。
石濤最近還發現了一個變化。他在辦公室的時候,也就是晁向前當政的時候,在公司辦公樓前立了一根旗杆,那是升國旗用的。
為此石濤還專門到裝備公司找人做了紅旗掛鉤。後來石濤又買了國旗,看著紅旗高高飄揚,石濤感到很壯觀,很自豪,很愜意。
現在發現,就在原先旗杆的兩側又多了兩根旗杆,這是郎崴頗安排基建部門後期做的。旗杆上飄揚的是徐圖公司的廠旗、國旗還有商標旗。
都說歷任老總很迷信,最初石濤不信,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回想起來,石濤曾聽老工人說,再早的一任領導就在前面修了的一道牌坊,好像那個牌坊就是為他自己樹立的,那個領導調到另一個市去當老總了。據說也算是高升,因為那的級別比這的高。
之後的下一任領導,修了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水池裡能夠養魚。據說這是鯉魚跳龍門,跳的就是那個牌坊,結果這個老總去當市長了。
接下來的老總他沒有做什麼神物,只當了個局長。
晁向前做了一根旗杆,他高升到京都去了。
孔汝進啥也沒做,他只能屈居副科了。
現在郎崴頗又立了兩根旗杆,石濤想,他是不是會升得更高?
有一天石濤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使他對郎崴頗以前的認識,有了另一種看法。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警衛喝醉了酒,在保衛辦公室裡大吵大鬧,一個警衛勸都勸不住,他的吵鬧聲驚動了郎崴頗。
郎崴頗便帶著保衛處長,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老子就是喝酒了!就是鬧事!就不聽勸了!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在門外就聽到了口出不遜的大喊大叫聲。
郎崴頗一腳踹開了房門,“這是企業,這是單位,這是公共場合!你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郎崴頗很生氣,當面訓斥這個叫強子的警衛。
這個強子不學無術,身為警衛根本就不堅守崗位,每天東溜西逛,保衛處長拿他也沒有辦法,仗著他老子是單位的原書記,都給他一個面子,沒有領導去說隨他去吧。
可這更助長了強子流裡流氣的氣焰,誰都不服,誰的話也不聽,上班期間吃喝玩樂打牌賭博,根本就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