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著相信,那含笑的眼神,卻根本就不相信。
劉病已卻是驚訝道:“言哥,你真有了?”
衛言拍了拍肚子,卻突然感覺這話這動作有些歧義,連忙又拍了拍腦袋,道:“有了。”
說著,左右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看過來,立刻湊到他耳邊唸了出來。
劉舞憂也湊近,卻沒有聽到。
唸完,劉病已頓時一臉崇拜,默唸幾遍後,頓時學著他之前的樣子舉起了拇指,還未來得及說話,衛言便一把握住了他豎起的拇指,道:“言哥6666666,我已經知道了,快去吧。”
劉病已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這時,那點燃的一炷香,僅僅只燃燒了一小截。
當劉病已走到吳秉旁邊的桌前,拿起筆準備書寫時,宋子畫也突然轉過身來,大聲道:“有了!”
隨即,快步走到另一張桌前,揮毫書寫。
當他寫完,吹乾墨跡後,見劉病已竟也寫完,先是一愣,隨即冷笑道:“光是快可沒有用,劉兄,時間還早,你確定不再好好構思構思?”
劉病已拿起棉帛,道:“宋兄若是沒把握,可以再好好構思一下就是,在下就這點水平,再構思也沒用。”
說罷,上前把手裡的詩,恭敬地遞給了吳秉,道:“吳老,在下已作完。”
吳秉目光中露出了一抹驚訝,連忙起身,雙手接過。
宋子畫卻是冷笑一聲,站在一旁,手持大作,並未急著上前,等吳老看完了第一首,再看他的,自然會更加驚豔。
吳秉捧著詩作,靠近了燈籠,看到第一句時,便是目光一亮,看到第二句時,眉頭蹙了起來,再看到後面兩句時,頓時猛一拍大腿,讚道:“好詩!好詩!”
隨即,連忙把詩作給旁邊其他幾位好友觀賞。
那幾名老者看完,皆是滿臉紅光,大喜:“果然是不可多得的詩作!此子當真是才華橫溢,令人拍案稱奇啊!”
這番動靜,頓時把正在構思的眾文人才子驚醒過來,目光立刻全部看了過去。
到底是何詩作,竟讓駙馬和其他文壇前輩如此稱讚?
而不遠處長廊上,那紅衣女子,也放下酒杯,目光緊緊盯著那張寫著詩作的棉帛。
宋子畫眉頭皺了起來,心頭頓時有些忐忑,但當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詩作後,信心又升了起來。
他就不信以他的才華,比不過這個剛剛冒頭的小子!
吳秉從好友手中接過棉帛,掃了眾人一眼,道:“這是劉公子的詩作《出塞》,老夫來唸一遍,大家先在心中評析一番,待會兒與宋公子的詩作做比較。孰輸孰贏,老夫一個人說了不算,大家都同意,才算數。”
說罷,他展開棉帛,朗聲唸了起來。
“秦時明月炎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
這第一句剛出,宋子畫便是心頭一震,臉色微變,手中的棉帛開始顫抖。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待最後一句念出時,宋子畫手中的詩作,“啪嗒”一聲,滑落在了地上。
而不遠處的長廊上,紅衣女子目光顫動,嘴裡喃喃地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但使龍城飛將在……”
她突然眼圈發紅,想到了那位亦師亦友的長輩,匈奴的剋星,大炎帝國的驕傲,已隨風而逝埋入黃土的英雄。
她是他的長輩。
但在她心中,他永遠是她的長輩,一輩子的長輩與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