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佐依依按照慣例替成雪意診脈時,突然紅纓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你快去前廳看看,孟……孟公子過來了,還……還是帶著媒婆過來的。”
話音剛一落下,成雪意立馬驚撥出了聲,“什麼?紅纓,溺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成雪意的臉上又嬌又羞,紅纓點點頭,“是啊,小姐你快過去看看吧。”
看到成雪意立馬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的模樣,佐依依抿了抿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麼我待會兒晚上再來替你診脈好了。”
“嗯嗯。”
成雪意穿衣的動作迅速,聽到佐依依說的話,也沒空好好說話,只能胡亂地應了幾句。
此時,前廳內。
媒婆正戴著大紅花,笑得一臉褶子,唾沫大飛地對著成老爺子說。
孟啟澤一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倒是挺鎮定的,但是那緊握著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
成老爺子也是端坐在上方,雖然媒婆一直在他面前說著,但是他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眼睛只緊盯著孟啟澤。
成雪意與紅纓一路上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她從那後門進來,悄悄地走到那屏風後面,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往孟啟澤那看去。
突然,成老爺子抬手止住了媒婆說話,然後又做了個手勢,讓她先出去,那媒婆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被老爺子這麼一瞪,還是萎了。
良久,成老爺子揪著自己的鬍子,開口說:“老夫聽聞最近令堂的身子不大好啊。”
孟啟澤笑道:“母親只是最近勞累了些,且母親也很喜歡阿雪,所以學生這不是來了嘛!”
“哼!”老爺子嗤笑了一聲。
這按照慣例,若是家中直系親屬去世了,那麼家中人該為他丁憂三年。
成老爺子聽出了孟啟澤的話裡有話,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孟啟澤倒是沉得住氣,看老爺子這麼久了也沒主動開口說。
成雪意看著這一老一少什麼話也不說的模樣,心裡倒是急死了,爺爺與阿澤在想什麼呢?怎麼現在還不說話。
雙手緊張地攪弄著帕子,眼裡在期待著什麼。
佐依依雖然沒有親自過來,但是是匿了身影過來看的,跟在成雪意的身後。
她看了一眼成老爺子,發現他望向孟啟澤的眼裡,裡面竟出現了幾絲笑意,看到如此,佐依依心裡算是鬆了下來,替成雪意高興著,看來這對要成了啊。
自己竟然知道了後面要發生的,那麼現在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有,於是就轉身走了。
果不其然,在傍晚時候,她聽珍珠說了,說成雪意已經與孟啟澤訂婚了,老爺子同意了這樁婚事。
晚上去替成雪意把脈的時候,她就看到成雪意一臉嬌羞,看著極是開心的。
聽說因為是孟母最後身子不大好了,雖然隨時才訂婚,但是日子選的倒是挺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