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也連忙站起來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就是一位郎中,能否同去?如果有可能,也可以幫上一些忙!”
王大先生躊躇了一下,道:“也罷,您二位與我同去吧!”
一眾人急匆匆的往村裡走,偶爾會遇到三三兩兩的人扛著鋤頭去幹活,雖然行色匆匆,但王大先生都是微笑著打招呼,有的人聽說姜讚的事後,就扔下鋤頭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遠看村子好像不是很大,但畢竟也有幾百棟房屋,好大的一片,走了二十多分鐘以後,眾人才來到了姜贊家。
院子裡,應該是一些姜讚的左鄰右舍,他們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低聲說話,見王大先生帶著眾人進來,都紛紛拱手打招呼。
這些人看見孫璐後,也都是一臉吃驚的表情。
姜贊家的院子和房屋,與媯先生家極為相似,進屋後,陳江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按道理來說,病人的家裡都會有草藥味道的,但這裡卻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廚房裡,兩個十六七歲的後生在燒水,巨大的銅鍋裡面滿滿的都是水,馬上就要燒開了!
王大先生進屋後,並沒有與人寒暄,而是直接進了裡屋。
屋裡的石床上,一個紅臉膛的漢子躺在那兒,陳江知道,這人應該就是姜贊,看他的年紀最多三十一二歲,他的嘴唇有些泛白,但氣息卻很平穩。
一個與姜贊外貌很像的人坐在床的另一側,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手,這人雙目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哥,族長來看你了!”這人輕聲在姜贊耳邊說道。
“王大先生,你來了!”姜贊扭頭看見王大先生以後,輕聲了說了一句。
“姜贊,感覺怎麼樣?”王大先生走到床前,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姜贊苦笑道:“我要走了,以後我弟和孩子以後還要承蒙王大先生多多照拂!”
“你放心,我們都會視為己出!”說完,還拍了拍他的手。
陳江走了過去,“王大先生,我能為姜先生把一把脈嗎?”
姜贊不認識陳江,就看向了王大先生,王大先生不由苦笑,這種情況每年都有一些,把脈服藥都是無用呀!
但陳江是外來的客人,他也不好拒絕,就輕聲對姜讚道:“這位陳先生是外來的郎中,就讓他看看吧!”
聽說陳江是外來的人,姜贊那有些渙散的眼神就明顯一亮。
陳江坐在了剛才王大先生的位置,撫了一會兒脈後,就發起愣來。
奇怪!姜讚的脈搏搏動力量很強,寸、關、尺三部,浮、中、沉三候均有力量,脈管寬大!此脈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一呼一吸脈搏四或五至,每分鐘搏動80餘下,且應指有力。
這!這哪裡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脈搏?明明就是一個青壯年且無任何疾病的脈象呀!
王大先生見陳江在發呆,就輕聲喚他:“陳先生?陳先生?”
“啊!”陳江回過神來,連忙站起,就想要出去與他說話。
王大先生攔住了他,“無妨,我知道您想說什麼!”
陳江一愣,看著他道:“您知道?”
“是不是脈象如同常人?”
“是呀!這?這是為什麼?”
王大先生苦笑道,“我們也有郎中,但像姜贊這種情況,郎中從來就不會醫治的!”
陳江奇道:“有病不治?哪有這樣的道理?”
“其他年紀的病,我們都會正常醫治的,但是在三十二歲時發病,郎中把脈後,就不會再醫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