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手就是高手,比常人高才可稱得上高手,他們沒有愚蠢的亂跳,而是學起了蛇,甚至比蛇還要像蛇,扭動著腰肢,竟爬行在地上,而且速度還不慢。
**包發出劇烈的響,爆出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強者使出了“爬”這一招,忍者也十分意外,幸虧作為忍者,不但伸手敏捷,伎倆也有很多,成片的球刺,好比黑雲下的冰雹,瞬間便落滿了整個地面。
“啊!地面有刺。”
“啊?刺上還有毒。”
房舍之下,黑暗之中,不時傳出了強者們的驚呼。
這一次,地面爬行的聯軍高手,終於束手無策,遇到這麼“詭計多端”,還“不要臉”的敵手,真是一生之中,難忘的慘事。
面對這些只懂得躲在暗處攻擊,從不露面的忍者們,咒罵幾句,或許成了他們唯一的反擊手段。
但罵聲換來的是真真切切的飛鏢與羽箭,有的高手被刺死在地面,還保持著爬的姿勢,而有的卻不顧一切地彈起身,與黑暗中的網做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但只要接觸,就如動了痴情的心,便再也難以掙脫。
時間在這暗算與反抗中,過得很快,忍者與強者的區別,只是一個字,但就是這一個字的差距,卻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高度。
暗箭傷人、背後偷襲,其實都算不得高明,即使有一次兩次的成功,也不會得到對手的敬佩,而強者不同,強者不但要成功,還要對手敬佩。
先死去的強者,是不夠快的,卻為後方夠快的強者,撕開了網的束縛,於是,也該輪到暗地裡的人,遭點殃了。
最先躍出的是一名用長劍的孩童,這孩子看模樣也就五歲出頭,小手上,竟揮舞著一條近一丈的窄劍。
劍身細長、劍刃纖薄,在空氣中微微抖動,便發出“嘶嘶”的鳴叫,那孩童卻老氣橫秋,一手背後,單手舞劍,黑暗處,劍光如波,每一劍都在漆黑中留下一道白白的痕。
等到劍痕變紅,帶起漣漣血的冰花,卻還是聽不到,哪怕一聲被殺的慘叫。
這或許才是“忍者”這個名字的真正由來——被罵也能忍不回口,而被殺也能忍聲不發。
“啊——啊——是妖,快逃命呀!”
一聲悽慘的叫,與一陣惶恐的話語,已都不重要,而這句話的內容,卻讓每一位強者都豎起了耳朵。
只見被黑暗灌滿的街巷口,一個高大的身影,長滿了一身紅褐色的毛,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閃而過。
妖孽變體了?
這是個看不見月亮的夜,是誰那麼大的能耐,能讓妖孽陳江亢奮到變體?
何況真的妖孽還在生死搏鬥,都沒有變體的意思。
陳江與惑茨的戰鬥,已無法用拳腳招式來描述,那看似就是簡簡單單的撞,撞在一起,再分開,然後又碰撞在一起,就如兩顆流星,卻在冰冷的海面上,撞出了絲絲的熱。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無論是妖孽團伙,還是黑魔殿大船上的“怪物”,連“小狗”美布萊都老實的趴在了甲板上。
碰撞發出的聲音,震裂了無際的冰,也震懾著每一顆心。
這種級別的戰鬥,已超過了強者的界限,近似於神,或許神都怕這種連續地碰撞,而他們二人,就如不知疼的傻子,撞得一次重於一次,一次快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