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的一棟獨立小樓,成了妖孽團伙唯一自由的地方,但有了紙牌哥傑,就算坐牢似乎也會妙趣橫生。
一夥人也並沒有覺得不適,反正只靠這一棟小樓,根本關不住他們,而外面的數百忍者,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只是等待著內心被凍結的陳江,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林曦已經給他服了“悅心丸”,但一個不願意融化的心扉,又怎麼是藥物所能醫治的。
若是妖與人不同,無心無肺,就好了。
這也只不過是人們荒誕的想法。
陳江的房間,安靜無聲,並漆黑一片,陳江僵直的躺在床上,眉頭卻苦苦的皺著。
他現在在這幻境雖然不是人,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妖,也是一個痴愛的妖,雖然他有時候殺伐決斷,有時候也智慧過人,但這一切,並不代表,他能讀透“情”這個字。
而此時此刻,他的眼前卻飄起了一段深藍的發,或許是在夢中,又或許就在他的眼前,是那麼的真實與觸手可及,讓他一時竟難以分清,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景還是假象。
但他看到了那長髮下一張絕美的俏臉,這女子他認識,他曾夢見過很多次,不過,這次他卻看清了,那長髮中隱露而出的尖耳朵。
什麼?
陳江驚奇,但那絕美的臉龐卻滴下了淚,淚滴順著那白淨的臉頰,竟落到了陳江唇邊,流入了他的口中。
他看著對方哭,心裡就如刀絞一樣疼痛,但他又渴望對方的淚,那就如止痛的藥水,可以滋潤他的心田,讓他舒服,讓他忘記了痛。
然後,陳江感覺到一隻滑而硬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
骨玥,真的是骨玥,他心裡驀然想起,睜開了眼,卻不是骨玥那烏黑的發,而是閃著淡淡藍光的長髮,在深夜的房間裡,那俏美的雙眼,也不是骨玥那樣彎彎。
但也不是夢裡所見那女子,陳江微驚,想起身,卻發現一種壓迫,在壓著自己,而他身上那陌生的女子,卻笑出了聲。
“呵……女王血融的是什麼玩意!”那女子似是在譏笑,然後將一個精緻的小瓶,隨手放在了陳江床頭。
又搖頭嘆息道:“真的太小了。”
陳江才感覺自己嘴裡一種清爽的暖流,不禁驚悚,茫然問道:“你——給我喝了什麼?”
那女子滑膩的軀體,向陳江胸上挪了挪,陳江才發現,然後才聽見對方冷笑的話語,“呵……蠢貨,不是聖泉之水,你能醒來?”
陳江的鬼鐵右臂輕易的掐住了對方的後頸,對方也似乎根本沒有躲的意思,長髮灑到了陳江的臉上,他才發現,對方竟然也有兩隻白嫩的尖耳朵。
“你是——精靈?!”
陳江啞然失聲,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除了這女精靈的一條軀體,也再沒有其他。
男人的本能......
陳江慌忙將目光從那靈秀的臉龐上移開,卻正落在那嬌軀前,一對被髮絲遮掩的。
他不知所措,對方似乎也有察覺,美目一閃,如一汪冰水般注視著陳江,沒好氣的說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