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
眼看著那漩渦越壓越低,交相輝映的三色閃電都要劈到他頭上。陳江一屁股癱坐在地,心裡只要那麼一個念頭:自己這次怕不是要涼涼了。
“哈哈哈哈哈,青天老兒,做個籠子就想困住老子?太天真了,老子這就跑出來給你瞧瞧。”
金屬般的顫鳴響徹天地,陳江區區一凡夫俗子,腦瓜子被震得嗡嗡作響。
迷迷瞪瞪的他看到漩渦中竄出一頭奇形怪狀的蹄獸。
還沒等他看清那蹄獸的模樣,他突然彈升到了空中,和那頭正在撒歡兒的蹄獸撞了個正著。
“呔!哪兒竄出來個二腳羊!”那頭蹄獸一聲驚呼,緊跟著陳江就四仰八叉的撲到那頭蹄獸的腦袋上。
令他沒想到的是,那頭蹄獸半個腦袋竟然沒入他的胸膛。
這,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陳江大吃一驚,再看那頭蹄獸,竟然出現和他身體相融的勢頭,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靠,青天老兒,你又玩我!”
伴隨著一聲絕望的尾音,那頭蹄獸消失在了陳江身體裡。
陳江懸浮在空中,下意識抬起雙手,摸摸自己胸口,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
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回想起來,卻猶如做夢一般。
他再一次仰起頭,疑惑地望向頭頂上那漩渦。
陳江眼前一黑,過了很久,他的視線才恢復清明。
陳江茫然的環顧四周,自家院子出現在他視野裡。
自己回來了····
陳江愣了楞,霍得站起身來。一陣強烈的刺痛緊接著襲來,是從胸口傳來的。他忙低下頭,嫋嫋白煙從他胸口氤氳而起。
陳江趕緊脫掉上衣,拍打濃煙。這時,一個古老而又蒼勁的血色圖騰紋身赫然闖進他的視野。
這是?陳江皺起眉頭,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他抬起手,正打算用手去摸一摸那紋身,耳旁突然哐噹一聲,嚇得他手打了個哆嗦。
他抬起頭來循聲望去,七八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魚貫而入,個個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獰笑。
再看門外,看熱鬧的村民已經將他家圍了個水洩不通,當著他面,對他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他突然發了筆橫財,揚眉吐氣是一個方面,遭人嫉恨又是另一方面。村裡不都這樣?恨人有,恨己無。
陳江收回遊離的思緒,注意力集中在那個領頭的人身上。
“知道自己惹了誰嗎?”那個領頭的青年把棒球棍往肩上一甩,用種貓戲耗子的眼神瞅著陳江,其他人一擁而上,將陳江團團包圍。
“你們這是強闖民宅,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陳江言辭雖然嚴厲,然而心中卻沒有一絲底氣。他又沒練過武,對上七八個人本就沒有勝算,現在又被他們圍住·····
陳江朝那些圍觀的村民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出頭。哪怕報警的沒有。陳江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你還知道報警?”那個領頭的抬手就是一棍,往陳江頭上掄去。
呼呼棍風劈空而來,陳江認命了般閉上了雙眼。
“嘭!”
那一棍,陳江確信結結實實掄到自己頭上,然而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疑惑著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那個領頭的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早上是不是沒吃飯?”陳江腦子當時一擰巴,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你特麼的才沒吃飯!”
那領頭的惱羞成怒,使出吃奶得勁兒,掄起棒球棍砸向陳江。
幾乎是本能反應,陳江抬起手,生生將那棒球棍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