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那老者氣度不凡,言語間對你頗為讚賞,不像是害你的樣子。”
秦墟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他未必是想害我,是有人藉助他的手來害我。”
蕭瑀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是誰?秦墟,我草廬還算有點力量,一定為你窮搜天下,找出此人。”
秦墟哈哈大笑,一臉譏諷道:“就算是找到了,以你們的力量,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與那人相比,你連螻蟻都不是,充其量就是蜉蝣,說是蜉蝣都高看了你,應該說是一粒塵埃,揮之即去。”
這話蕭瑀自然不信,草廬地位尊崇,別說在太古,就算是在神界,那也是地位超然。
草廬諸多先輩,在神界混的風生水起,連神帝都奉為上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不過既然秦墟不願多說,他也不想多問,只是說道:“秦墟,此事罪在於我,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恢復你修為的方法,以彌補我的過失。”
雲天閣終於咂摸出味來,眉頭微皺道:“師兄,這次是你失算了,咱們欠了秦墟一個天大的人情。”
草廬之人,最怕的就是欠人情,欠了人情就得還,這一代還不了,下一代繼續還。
人家好好一個人,前途遠大,就因為來了一趟草廬,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人情可就大了,若是秦墟願意,說一句我要這太古天下,草廬也得拼死幫秦墟完成這個心願,不然就是欺世盜名。
蕭瑀沉默半晌,這才道:“是我想差了,秦墟,你有何心願,儘管道來,我草廬一定為你完成。”
秦墟嘿嘿一笑,滿腹的怨氣、怒氣無處釋放,又哪裡會接受草廬的許願。
千萬年心血,一朝付諸流水。
這種令人發狂的變故,秦墟還能保持理智,已經很難得了。
“小白!”秦墟大喊一聲,草廬外,正在與去去、肥兔子玩耍的小狼崽耳朵一豎,嗷嗚叫了一聲,身形如電,衝進了草廬。
白光一閃,秦墟懷裡,小白兩隻前爪趴在了他的胸前,正努力的想要舔舐秦墟的面頰,以示想念之情。
秦墟抱緊了小狼崽,一步邁出,差點跌倒。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山谷,緩步走出了無名山,極目四望,一時竟然不知道往哪裡去好。
這一刻,他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心思紛亂,如同行屍走肉。
草廬之中,蕭瑀與雲天閣相視而望,沉默不言。
小姑娘去去嘟囔著嘴,氣呼呼的道:“怎麼就這麼走了,真是沒禮貌。”
肥兔子吱吱叫了兩聲,表示贊同,那隻小狼崽太沒禮貌,連招呼都不打,氣死兔爺了。
雲天閣終於打破了沉默,開口道:“師兄,這事不好辦吶。”
蕭瑀也是愁眉苦臉,“那孩子有九九命數,將來有望成為天帝,若是得罪了天帝之父,只怕咱們草廬的日子不好過。”
雲天閣頓時坐蠟了,這就是個死結啊!
一旁的去去聽了兩句,不耐煩的道:“咱們去輔佐天帝不就完了?將來說不定能混個左輔右弼,最不濟也能成為天帝肱骨之臣,怎麼算也不虧啊。”
蕭瑀與雲天閣同時呆了呆,草廬超然世外,縱然是在神界,也是對各路神明愛搭不理的,腆著臉貼上去,不符合草廬的處世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