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墟剛想討要一碗嚐嚐鮮,忽然身體一僵,一隻枯瘦手掌從他身邊伸了出來,大手一轉,一碗雞湯落在了手中。
旋即,咕咚咕咚的聲音響起,大口喝雞湯的某人,還打了個飽嗝。
“師叔!”小姑娘勃然大怒,“這是給師尊補身體用的!”
秦墟艱難回頭,一個瘦的如同主杆一般的中年人,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袍子,頭上插著一根木簪子,手裡還拿著一杆長幡,上書:鐵嘴神斷。
“老傢伙還沒死呢?我說去去,你師尊吃這些有啥用,還是給師叔吧,你看看師叔這副模樣,好些年都沒吃飽過了。”
“吃不飽怨誰?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
兩人鬥嘴起來,嘰嘰喳喳個沒完。
秦墟暗自思量,這位只怕便是草廬入世的那位雲天閣了,沒曾想修為竟然如此高深,自己竟然沒發現此人何時來的,若是此人偷襲,只怕一擊之下,自己就會重傷。
“師弟來了?”草廬之中,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還有一位小友?都進來吧。”
雲天閣一口乾了雞湯,怒視小姑娘去去一眼,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邊走邊道:“哎喲我的師兄哎,你還活著呢?啥時候死啊?師弟我好繼承咱草廬衣缽啊。”
秦墟隨著去去進了草廬,便看見草廬木榻之上,側臥著一箇中年文士般的人物,此人面如冠玉,氣質飄渺,一身白衣,雖然躺在那裡,但是任由秦墟如何感應,除了眼睛能看見之外,似乎此人根本就不在此處。
草廬果然厲害!秦墟心中暗道:這種手段,實乃罕見,若是去做殺手,只怕暗影之神都得退位讓賢。
中年文士正是蕭瑀,他白了自己師弟一眼,看向秦墟,頓時面色微變,旋即恢復正常。
“秦墟?”
秦墟心中一驚,連忙躬身施禮道:“晚輩秦墟,拜見前輩。”
雲天閣雙眼微眯,看向秦墟,不由驚呼一聲,道:“我操,這小子是個什麼東西?”
去去不樂意了,怒視雲天閣,“師叔,咋說話呢?人家好歹是個人,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東西了?”
“前不見去路,後不見歸途!氣息渺渺,不似人類,這不是東西是啥。”
“東西是啥東西?師叔你就是欠揍了吧?”
“東西就是東西,小去去,小時候揍你屁屁忘了是吧?”
日常鬥嘴。
秦墟尷尬不已,你們倆倒是也不揹著點人,好氣啊!
蕭瑀卻習以為常,認真的盯著秦墟,過了許久,終於踟躕道:“你來所為何事?”
秦墟恭謹有禮,道:“晚輩於南海之畔隱居數年,我那妻子,不幸為人所擄,晚輩此來,是詢問妻子下落。”
蕭瑀盯著秦墟的面孔,沉聲道:“你命格奇特,只怕我也算不出來。”
雲天閣聞言,一把控制住正在張牙舞爪的去去,不屑道:“老傢伙也有服輸的時候?來來來,秦墟,老夫幫你看看。”
秦墟面現為難之色,雲天閣不耐煩的伸手捉住了秦墟的左手,只是看了一眼,便面色大變,如同見鬼一般。
“我靠!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秦墟咧嘴,這話到底該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