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阮小柔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說什麼?這可是大庭廣眾,傅景琛你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傅景琛只是撣了撣手中的菸灰,再一次陰鷙的重複。
“我說,跪下來,求我。”
“阮小柔,不是說能做任何事情嗎?難道連這點代價都不想做?”
大廳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小柔身上。
她就靜靜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和掙扎。
即便很清楚知道,傅景琛只是在羞辱她,是在逼她放棄最後的尊嚴。
但她沒有選擇。
“為什麼總是要這麼折磨我呀,傅景琛...我們曾經,不是很相愛嗎....”
阮小柔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呢喃。
她緩緩地跪了下來,膝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傅景琛,我求求你,讓我哥哥出去治療。”
簌簌的菸灰,掉落在了阮小柔瑩白的後背。
阮小柔忍不住輕顫,她握緊了手掌,卑微至極的忍受著,展示著她的順從。
可眼淚卻幾乎要忍不住,從臉頰滑落。
“你真跪了啊。”
傅景琛抽吸了香菸,緩緩吐出,眼神中沒有沒有絲毫的動容。
菸圈在空氣中渙散,煙霧繚繞,彷彿將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遠。
“但我有答應過,你下跪,我就讓你哥哥出去治療嗎?”
“好像沒有吧?”
說完,傅景琛發出了聲嗤笑,邁開步子離開。
只留下阮小柔一個人跪在原地。
頓時,彷彿成為眾矢之的,人們戲謔的目光紛紛朝著阮小柔望了過來,不懷好意。
——還有什麼,比一個卑微的女人,更值得嘲弄的呢?
尤其是,戲弄她的物件,還是有權有勢的年輕總裁。
窸窸窣窣的談論聲在大廳蔓延開來。
阮小柔站了起來,迎著人們打量的目光。
“天啊,她被扇的真狠啊,這是家暴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人家就是幹這行的,你看她下跪時的樣子,多熟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