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可是同林夫人不睦?”他走到衛星如身後,有些試探地開口。
他知道自己呆,可他也不是傻子,也能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波動。
阿星自從回來之後,似乎就一直有些鬱郁。
“我從小便沒了父母,被伯伯叔叔們拉扯大,許多事情……多少能感同身受一些。”
“阿星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你一起一致對外的。”
一致對外?
在他心裡,他們兩個才是自己人嗎?
衛星如有些想笑,卻忽然有了些許“夫妻榮辱一體”的實感。
這種感覺,是她在自己父親和繼母身上沒有見過的。
至於和母親,或許有過吧。
至少衛長庚對母親的維護和推崇是真的。
雖然也並不知道,這種維護是真心實意,還是永遠失去的遺憾。
甚至於,只是夫權用以打壓自己可憐繼妻的工具罷了。
丈夫和妻子之間,終究沒有辦法平等。
想著,衛星如避開了蕭衝靖關切的目光,也是所答非所問。
“妾身同您講講,妾身的生身母親,我父親的嫡妻柳祥雲吧。”
“好,為夫洗耳恭聽!”蕭衝靖拉著她的手,一起到床邊坐下,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妾身的母親,是個很厲害的女子。”
衛星如本想好好誇一番自己的母親。
卻發現母親可以說的東西實在太多,她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最後就乾巴巴地蹦出這麼一句。
覺得這一句話並不足以概括母親的好,她有些急切地補充道。
“祥雲酒樓的白掌櫃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必現在的妾身,是有幾番母親當年的風采的。”
其實她還是沒學到母親多少。
母親從來不會因為別人而動搖自己。
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要做的事,並且會努力去做。
或許只有像她那樣,才能暫時壓制住男人俯視女子的慣性,獲得一些應有的尊重。
蕭衝靖眼神一亮:“阿星這樣說,為夫便能想象得到,岳母大人是多麼好的人了!”
“想想也是,能生出阿星這麼好女兒的夫人,一定也是位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