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說了句自己就在外面候著,便也拉著雀兒一起離開。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了身著喜服的兩人。
“夫人似乎很喜歡發呆。”
酒味更重了,似是蕭衝靖又靠近了些。
衛星如控制不住地皺眉。
下一秒,紅彤彤的蓋頭就被掀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臉上的表情。
……想維持一個好形象是真難啊!
衛星如有些訕訕地想著,舒展眉眼,牽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抱歉。”蕭衝靖率先開口,還自動拉開了距離。
“我其實並未喝多少,這酒味都是那幫臭小子的。”
說著他淡淡一笑:“我身上有打仗時留下的舊傷,他們都有分寸,夫人儘可以放心。”
好像能看穿人心一般。
衛星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想了想又站起身,頭冠上的環佩叮噹作響,頭皮墜得生疼。
“夫……夫君,妾身來幫您更衣吧。”
她走到蕭衝靖面前,有些生澀地去他腰間摩挲著想要解開腰帶。
上一世蕭家有位少夫人同夫君關係很好。
夫人們聚會的時候大多對她酸溜溜的,甚至排擠她,但私底下卻都很羨慕。
經常傳遞一些“馭夫之道”。
像什麼更衣這種事情要親自來之類的。
至少目前來看,蕭衝靖還算得上一位體貼的夫君。
衛星如便也願意同他拉近些距離。
只是她還沒動作幾下,手腕便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抓住了。
蕭衝靖輕笑一聲,聲音自頭頂傳來。
“還是為夫自己來吧,夫人去把自己的釵環都卸下來。”
“你我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
衛星如的臉不受控制地飛上紅雲,然後重重地出了一口氣,認命地坐到銅鏡前拆掉滿頭的珠翠。
這可真是她兩輩子加起來最繁複的一次頭飾了。
又沒有鶯兒在,所以動作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