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經是最後一個報到的人了,這幾日各種電話催了又催,他要是再不來,就要有烏泱泱的一群人到他家裡來“請”人了。
活動中心的人不多,在這兒的類生者基本都是掛名的,要麼就是各種懶蛋、好事兒的,頂這個類生者的名號在這兒找存在感。
而葉方進來來報到,是提前報備過的,為此,徐婭慧還特意過來了一趟,幫葉方來辦各種手續,而葉方很快便見到了這裡的“最高長官”。
副站長劉經義。
這傢伙的名字雖然引人遐想,但人是一個沉穩的中年人,見到葉方,照例表達了一番關係與關愛。
葉方其實想吐槽對方副站長這個職位——這尼瑪是鬧哪樣啊!
但他看著這和和氣氣的一個人,終究是沒忍心說出口來。
對方是清楚葉方乃是冰城之戰裡火焰之人的事兒的——事實上,葉方的身份在冰城類生者的圈子裡早已不是秘密了,許多人都表示了對這位牛筆哄哄的大佬級類生者的好奇。
是的、大佬級類生者。
這是徐婭慧說的,眾人私下裡對葉方的稱號。
但這稱號所蘊含的,可是某種戲謔的意味。
葉方也不大在意,手續依次辦下來,葉方才略顯好奇的問道:“站長是哪一位?”
“站長他還沒來。”這是劉經義的回答。
葉方忍不住皺眉道:“你可別和我說是顧安德。”
“顧顧問是何等的忙人,怎麼可能來這兒?”劉經義好笑道,“據說來的站長是申城那邊過來的一個……”
聽到申城這倆字兒,葉方神情陡變,看向徐婭慧。
徐婭慧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向葉方聳了聳肩。
而劉經義顯然注意到了這倆人的神色交流,乾脆道:“對,如果沒有錯的話,就是喬惜楚。”
葉方毫不客氣的念道:“你們領導的腦袋肯定是讓門擠了。”
“葉方同志,請保持尊重。”劉經義雖然這麼提醒,但也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來,道,“你放心,她的情況比較複雜,你可能不知道,之前因為一次事故,她的父母都不在了,而他的父母是某個大型企業的擁有者。她父母死後,她便成為了公司裡股份的最大持有人,處在風口浪尖上,你也知道,她的年齡太小,又沒有其他監護人,再加上身份確實特殊、十分敏感——我想這你也是清楚的。因此,我們就先出面干涉,而她先從風口浪尖退出來,至於為什麼是冰城,這是她自己選的,可能是因為她之前在冰城做過戰吧,但她來了,也就只是掛名而已,小孩子過家家——反正冰城一戰後,咱們的受重視程度直線下跌,上面也無所謂,大的決策還是上面來做,小的決策和處理的事兒,還是我來做的。”
葉方心想就老年人活動站和冰城之戰後對類生者的政策就能看出來不重視,而他用後腦勺都能想明白喬惜楚為什麼要跑到冰城來。
但葉方這時候的關注點已不在這兩件事兒上了,他笑道:“真是好算計。”
劉經義就十分尷尬的笑起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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