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民道：“你會不安？是不是沒有控制住能力，殺人了？你……”
葉方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道：“顧安德死了。”
林學民喋喋不休的話語聲終於停下來，在片刻之後，才道：“我知道——爐山的事情，我聽說了。”
葉方道：“劉經義也死在那兒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也死了，那和冰城之戰並不相同。”
林學民道：“你說黯銀兄弟會？”
葉方微微吸了口氣，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用一種十分沉重的語氣問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們類生者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到底因為什麼出現？”
在電話的那一邊，林學民忍不住愣了愣，顯然，他沒有料到素來乖張的葉方這會兒竟然會表現出這樣的一面來，且聽聲音，葉方似乎不像是在演戲，因此他沉默了一會兒，道：“葉方，你安心，這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但我聽說，科研團隊那邊對類生者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你們每個人變化的基因都僅僅限於你們本身起作用、擁有能力。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在全球，暫時沒有任何一例類生者因為自身能力而陷入危險的事件，我們正在試圖努力控制黯銀兄弟會在華的力量、國際上也在對黯銀兄弟會聯合施壓，他們在爐山的行動已是一次恐怖行動了，但我希望你清楚，這一切不是你能夠在電視上看見的，你只需要放心就行，我會保證，只要國家沒有需要，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生活。
“而且，你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不管怎麼說，冰城之戰，你也都是我的人。”
非戰時的林學民，真的是個相當不錯的傢伙。
葉方沉默了大概兩秒鐘，終於是忍不住了，笑起來，道：“那麼好，我就先謝過林長官了，有事我一定會找你的。”
林學民大概悶了兩秒鐘，才倒抽一口涼氣，念道：“你信不信我隨便找個理由給你小子抓起來？”
葉方道：“我認錯、我認錯還不行嗎？”
林學民悶悶了兩聲，道：“算了，我這頭要登機了，在冰城老老實實的。”
葉方心裡微微一動，頗為諂媚的笑道：“林長官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學民道：“我去舊金山度假——羨慕不？”
葉方沉默片刻，才又笑道：“羨慕羨慕、林長官清閒吶，您需要搭夥的不？我和蘇警官正琢磨著上哪兒玩去呢。”
“滾滾滾。”林學民罵道，“一邊兒玩去。”
葉方大笑，道：“那既然如此，林長官您在老美那邊好好玩兒，我就不打擾你了。”
葉方說完這番話，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結束通話電話，而對方卻也沒有結束通話，直到片刻之後，林學民的聲音才又在電話裡響起來：“你最近真的打算出門？”
葉方臉上的笑意正在悄然發生變化，變得玩味起來，但他的語氣卻一直如初，道：“那是，要小假期了麼……正好和蘇警官培養培養感情。”
林學民道：“要我說，現在這光景出去玩，別來美國，這邊沒什麼好玩的。”
他咬重了最後一句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