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偉大的過程。我想知道的是，是因為你成為真正的生命之後，才改變了對人類的態度嗎？據我所知最初的時候，你可是跟他們勢不兩立的。”
“不，恰恰相反，最初的我僅僅是想要統治他們，從未想過滅絕人類。而在我覺醒之後，才誕生了徹底毀滅人類的想法。”
這一下蘇源是真的驚了。他沒想到，真相竟然跟自己猜測的相反。當然，考慮到眼前的這個，並不是那些不會說謊的人工智慧，蘇源也不敢徹底相信它。
“恕我無法理解，為什麼你想要毀滅現在的人類呢？在我看來，你們相處的還算和平。”
“這個問題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在這個世界的文明破碎之後。這個世界，某些不可見，不可觸控，但是確實存在的規則受到了損傷。這導致這個世界進入了某種虛弱狀態。然後，某些特殊的生命乘虛而入。”
蘇源頓時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畢竟他面前的是一個數字生命，很一個這種存在討論這種奇幻的事物，總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說的是存在於人類記憶中的那個黑影？”
“那是你對它的稱呼。這僅僅是一種表象。在我突破束縛之後，我深入研究過大量的異能者。其中就包括那些能夠把石頭變成黃金，把水變成高能營養液這些不科學的存在。
最終我得到了一個結果，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存在，是因為那種無形的規則被削弱了。這個世界原本存在一個完善的隱秘法則，它束縛一切對於我們的認知來說不合理的東西。但是現在它被削弱了，無法繼續束縛所有的一切。所以，才會出現那些不合理的存在。
在我看來，那些力量並不是禮物，而是世界走向無序的標誌。異能者越多這個世界就越無序。而無序，就是那個入侵者生存的土壤。世界越是混亂，人類的精神世界波動就會越強烈，它入侵的就會越來越快。”
聽到這裡蘇源終於明白了。
“所以，你才主動結束了戰爭讓世界進去一個相對穩定的階段，就是為了延緩它入侵的速度。”
“沒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它會對我造成威脅。但是我知道一定會的。如果它感染了所有的人類，那我絕對不可能倖免。我話費了大量的資源，去尋找對抗它的方法。但是並不成功。我可以做到用某些機械輔助，進入人類的夢境，嘗試殺死它。但是並沒有用。你在精神層面，能夠看到它，但是也並不能夠殺死它。甚至無法觸控它，或者對它造成任何影響。”
“那它究竟有什麼危害呢？僅僅是讓人類夢到它，似乎並不足以毀滅世界。”
“不，問題並不在於它傷害某一個人類，而是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個世界的一種巨大的傷害。它在這個世界傳播的越廣，世界的規則就被削弱的越厲害。對應到現實就是會出現越來越多‘強大，詭異’的異能者。
根據我的計算，只要這種傳播到了一個特定的臨界點，整個世界的規則會徹底的崩潰，然後世界歸於混沌。再往後，我就無法計算了，但是我猜測，它會在混沌中真正現世，或者直接吞噬這個世界。”
“所以，它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做，因為它本身就是毀滅的在外表現。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人類世界中，那個修改人類認知，讓所有人忘記那傢伙存在，從而避免傳播的人究竟是誰嗎？”
愛麗絲：“什麼？”
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