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這妒婦高興了。”
練霓裳開玩笑似的說,“我跟王上清清白白 ,小魏氏已經被貶,還剩下個白姨娘,簡直不足為懼。”
肖絳放開手,聳聳肩,“有道是樹根不動,樹梢白搖晃。王上心裡眼裡都沒那一位,我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她說起來也是可憐人,而且王上對她的父親有承諾,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她。她即不像小魏氏那樣做了壞事,又不像你這樣坦蕩明理,偏偏最近一點動靜也沒有,彷彿就長成王府裡一顆漂亮的花樹了,倒不知叫我怎麼辦。”
“挺沉得住氣。”練霓裳挑了挑大拇指,“越是這樣,你才越是要小心。不咬人的狗不叫,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小魏氏不就是嗎?之前看她那端莊明理的樣子,誰能想到是這麼陰險的人呢。”
頓了頓又說,“倒是魏家表現奇怪,以魏老夫人最是掐尖拔上,絕不能惹的性子,你們如此處置小魏氏,她沒有跳出來鬧就算了,居然還處處為王上、為你說話,倒是有些不同。”
因為事關高瑜和高鈺呀。
肖絳心想。
但高闖有言在先,關於孩子們的身世,除了他和她,以及魏氏夫妻外,不能讓任何第三人知道。
縱然她跟練霓裳才知心相交,也不能違背承諾的。
就像高闖之前,面對那麼多質疑,也守口如瓶是一樣的。
“不管他們。”她乾脆岔開話題,“總之我記著你的心頭好了,等看到合適的人,立馬給你扣下。如果他不從……”
說著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咱們用強的,也要讓他從了!”
她那樣子就像個土匪,哪裡有半點王妃的樣子。如果王上一統三國,這位是要母儀天下的,真的成嗎?
練霓裳好笑中都發愁起來。
當晚回到穀風居,高闖微醺。
肖絳手忙腳亂的打發他去沐浴,而後換了寬鬆的家常袍子,又拿了塊大布巾給他擦頭髮。
其實這些事,千牽或者其他下僕都能做。但女人一旦你心裡愛煞了誰,就願意親手做。因為這也是肢體互動,是心靈的交流。
她兩天前已經搬到穀風居了,當然看書或者處理事情,還留在嘉魚居。
此時此刻,下僕們都躲得遠遠的,跟她過來的丫鬟也不往前面湊,兩人一邊慢悠悠做事,一邊閒聊,輕鬆又愜意。
“你剛才和霓裳說什麼,這麼開心?”高闖向後,靠在椅背上,輕聲問。
有那小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又在他頭上揉來揉去,簡直舒服死了。
肖絳就把她和練霓裳說的都告訴高闖,又道,“今天讓她住王府都不肯,只讓人把她之前留下的東西都搬到燕北製藥那邊去,大約還是要避點嫌。”
儘管兩人是好友,是閨蜜,肖絳不會不容人到這個地步,但練霓裳所作,更是表明她珍惜二人之間的友誼,不留半點被人詬病的空子。
想來她也夠奇葩的,穿越到古代,嫁給某王為妻,不但沒有後宮鬥爭,撕得七葷八素,還和王的女人成為好友,不是很奇特嗎?
“回頭給她找個好男人。”高闖抬手捏了捏肖絳的下巴,“這事就交給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