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想到不傷及性命就能達到效果的辦法……
那位王妃來燕北之後,身子一直不大好……
“接著說吧。”魏老夫人沉默半晌,終於點了頭。
聲音疲憊,但語氣卻已經不容質疑。
而魏老夫人也相信,既然小魏氏這麼說,心裡必定早有了主意。
這樣做,倒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高瑜和高鈺與小魏氏親近,她也是魏家的人,肖王妃如果盛寵之下在有了孩子,她也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死去的人還好說,活著的人在這王廷之中,還能不能好好活著也得另說了。
有了共同的利益,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所作所為是什麼,都可以理解。
小魏氏猶豫一下,站起身,貼進了魏老夫人低語。
旁邊的春媽媽不禁下意識的四處看看,彷彿空蕩蕩的屋子裡還有其他人似的。
“老夫人,二夫人,不如換個地方說吧。這裡……畢竟是高氏王族的宗祠呢……”春媽媽尚有點敬畏之心。
畢竟,正殿供奉著歷代先王和王族近支。這裡雖是偏殿,卻還在奉先堂內。
小魏氏卻冷笑,“春媽媽不必多慮,高氏的歷代先祖,各位先王,都不會願意一個有武國血統的人來做下一代的燕北王。我們這樣,不過防患於未然而已。”
“你說的那法子,可真的那麼妥當嗎?”魏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打斷又想說什麼的春媽媽。
說話的時候的面色也沉了下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塊腐朽的木頭製成的雕像。
倒比那塊牌位更像牌位了。
“從前倒真是虎狼之藥,也不管人的生死。”小魏氏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馬虎眼,於是實話實說,“但後來鬧騰的每次動靜都很大,有一次還差點吃了人命官司,就花了大把銀子請了遊方的神醫改過。現在麼,神不知鬼不覺……”
說到這裡小魏氏情不自禁的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魏老夫人的心尖一抖,只覺得這笑意中帶著凌厲的刀光劍影。
這是平常那個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乾女兒?
變了個似的。
可這感覺只是瞬間,很快她的心就被貪婪、執念和惡毒所覆蓋,拋棄了僅有的一點善良和懷疑。
“既然是如此隱秘事兒,你是好人家的女兒,又是從何處得知?”魏老夫人又問,同時,緊緊盯著小魏氏的臉,生怕錯過她一丁點的表情。
那小魏氏既然籌謀很久,自然早就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算,此時無論面容眼神,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或者心虛。
“這是老天助我,助乾孃,助姐姐。”小魏氏又是一笑,“那次我到城外的廟宇去給姐姐添香油錢,乾孃應該記得,就是馬車差點翻到路邊深溝裡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