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鬆了口氣。
明明知道是自家夫人作怪起的事,可她是個慣不會說謊的,隱瞞和偽裝起來真是難為。
而茜草卻暗中瞥了瞥嘴:切,有什麼好得意的?聽那些有了年紀的媽媽都說過,男人家,還不是三天好兩天壞的。一個武國來的女人,不過仗著新鮮,難道還真能得到王上長長久久的寵愛不成?看到瘦弱的身子板兒,P股不大,只怕不能生養,又沒有白姨娘那樣的姿色美貌!
可不過茜草再怎麼嫉妒,肖絳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的。聽拉拉咕叫還不種莊稼了?她的事可多呢。
從桑扈居出來立即去了講藝堂,差一點就晚了,趕得氣喘吁吁的。別人就罷了,自然又得了高瑜和高鈺兩對白眼。林西先生也微微搖頭,覺得她缺了為人師表的莊重,但也沒多說什麼。
現在講藝堂的武教習只剩下張建輝一個了,劉海峰已經離開,跟著大軍去了前線。
不過張文葉教席和林西先生都在,學生們的文武藝輪不到肖絳來操心。
但是因為戰事一起,而且考慮到未來的燕北建設問題,她決定把課程從理論轉為實踐。
所以今天這堂課她就是宣佈了這件事兒,然後把規則說明,又佈置了一些複習的作業。
而學生們一聽有商務課和軍事課,立即都變得很興奮。就算很是好學苦讀的廖章睿,也對這種寓教於樂的方式更感興趣。
遊戲嘛,是孩子的天性。
倒是總是來旁聽肖絳講課的張建輝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纏著肖絳說了半天。
當然了,高瑜和高鈺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上還是很不屑的。但他們聽說小魏氏生病了,因為關係一向親厚,雖然他們身份金貴,為怕過病氣,不會讓他們靠前,他們也怎樣都要去探望一下的,倒沒時間跟肖絳別苗頭。
從講藝堂出來,底下人回報,王上從康城請來的亭氏一家已經到了,等在王府外面拜見,肖絳立即傳進。
其實這類平民一般是到不了王妃面前的,但是之前她早就吩咐下去,要親自見一見。
亭氏一家人顯然受了很多苦,個個形容憔悴,還有的身上帶殘帶傷。不過既然逃出了昇天、眼神裡都帶著希望,倒是看著並不萎靡。特別是叫嬋兒的那個小丫頭,雖然受了挫磨,那顯然成熟長大了,就像一株小禾苗那樣生機盎然。
肖絳對這一家子觀感很好,溫聲細語的安慰了幾句,就開門見山的說起想種植一種叫土豆的東西,希望亭家能夠幫忙試種。
救命恩人開了口,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再者亭老爺子本就是勤懇的莊家漢,嫻熟的莊稼把式,說起種地的事兒,那真是從內心中就是歡喜的。何況土豆這種東西從來沒種過,自然非常有興趣。於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並保證會盡一切力量。
約了第二天就開始,肖絳就安排他們住到之前楚寧人住過的那個別院,先去安頓了。只不過是那院裡更偏僻的小跨院,符合這一家的身份。
如果她出於好心善意,不管居住環境還是報酬之類,給的恩惠更大,反而會嚇到這些老實巴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