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魏氏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吧。
“我要給王上寫信。”她忽然說。
該撒的嬌還是要撒,該告的狀還是要告,該刷的存在感,必須要刷。
你不說,誰知道你委屈?
有委屈不說,那不是高貴的隱忍,那是有心理障礙好嗎?
也相當於提前做好鋪墊,往後再有什麼事,不至於被陷害得徹底。
她肖絳什麼都吃,暗虧就不吃。
老郭張了張嘴,卻沒有拒絕,只笑著點頭。
本來他想說:王上不管是巡營還是出征,都自有與後方聯絡的渠道,各種訊息往來從不曾缺乏過。講藝堂的事與國家大事相比,雖是無關緊要。但目前國事還算平順,小事小情也可以寫上,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報告什麼。
到底這些孩子的學業也是重要的呀。
可是人家“夫妻”要通訊,他一個管家,一個大和尚阻攔什麼呢?王上也沒說過不收,而且王妃的名份哪怕隱隱約約的,好歹也算正主兒呀。
“王妃的布包倒別緻。”終於,目光再落在那行字上。
他怎麼敢隱瞞這字到底是誰求的,其實是說明了的。
但王上還是賜了,說明王上對王妃有些寬容,並不嚴厲,當然也不厭惡。
“裝講義用的。”肖絳拍了拍布包,“我不比那些真正學問深厚的先生,但既然要授業解惑,還是用點笨功夫,提前準備的好。”
她這樣解釋講義的作用,又笑道,“我怕不能服眾,那群孩子提前偷看,破壞了我的教學計劃,就用王上的字鎮鎮他們。”
萬不可與人知道嘛。
相當於秘旨嘛。
誰敢輕易動?
“這句話倒是別緻。”老郭聽她的解釋,只覺得有趣。
當然這主意也精巧,有那種見旨意如王親臨的意思。
肖絳但笑不語,因為她也是剽竊了雍正的。
又閒聊的幾句的功夫,阿泠拿了一張紙進來了。
居然還真有課程表!
“林先生的書僮說,這個安排每月更換。但在本月內是固定的,小姐您按照上面的時辰授課即可。”阿泠說。
肖絳快速掃了幾眼,之後就站起身來。
“第一堂課就是我的呢。”她拿起布包,“估計這時候林先生也訓話完畢,我這就去上課了,郭大管家請隨意。”
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大步走出房門,奔向她這份在古代很有前途的教育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