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夜掛了電話就道:“是阿敏,他問我會不會有事出去,放學後她會過來。”
羅玫薇一聽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道:“差不多也該放學了,我得趕緊走才行。”
她手忙腳亂的穿鞋子整理衣服,張曉夜哭笑不得的就說道:“不用這麼誇張吧,你這樣像是做賊一樣。”
羅玫薇穿好鞋子瞪了他一眼,道:“本來就是做賊,而且偷的還是男人。”
好吧,張曉夜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就道:“那也不用慌,就算阿敏現在就從學校出發一時半會兒也來不到,再說好像也沒必要跑啊,你大可以直接說是逃學了過來玩。”
“可是我心虛啊,現在我每次見到阿敏都是心驚膽戰的,確實是刺激了,就差不會被嚇死。”
羅玫薇說著背起小包,道:“反正我是先溜了,下次阿敏不在的時候我再過來,你收拾一下客廳,千萬不能讓她看出問題來。”
為了避免被捉姦,羅玫薇親了張曉夜一下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逃離了現場。
茶几上整個都是她吃完了或者還剩不少的零食和飲料杯,垃圾桶早已經被擦手擦嘴的紙給填滿,張曉夜收拾了一番,這一下午他倆整整製造了兩大袋垃圾。
將垃圾給丟到小區大門後的垃圾桶,張曉夜拍拍手正準備回來,突然皺皺眉,“怎麼有股煤氣味?”
吸吸鼻子,確認自己沒有聞錯,轉眼就看到鄰居房子窗戶緊閉,頓時感覺不妙。
“我去,這不會是開煤氣自殺吧?”
因為天氣炎熱,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開著窗子通風,再說現在也不是做飯的時間。
張曉夜湊到窗邊一看,廚房裡的門開著,煤氣炤上什麼都沒有,卻是能夠聽到“呲呲”的聲音,頓時不敢耽擱,直接用手肘砸破玻璃,捂著鼻子爬了進去。
進去廚房,先把煤氣給關掉,正準備出去看情況,到了門口已經和房子的主人撞了個正著。
“你不是自殺?”看到她也還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且似乎是要過來關煤氣,張曉夜發現自己貌似是搞錯了。
“我確實是想自殺,不過馬上又反悔了,正好聽到聲音就過來看,是你打破窗戶進來要救我?”
“要不然呢?原來我還真沒有搞錯,但這一點都不值得慶幸。”
張曉夜說著走出廚房幫她開啟了所有的窗戶,連大門也一起開啟通風,道:“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這些人的行為,就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為什麼非得自殺不可呢?”
“有時候總是覺得死了會輕鬆得多,不會再有那麼多煩惱,但每次事都臨頭又總會不捨,或者說是恐懼。”
她坐在沙發上應了一聲,道:“總之這次還是得謝謝你,你是個好人。我叫翁美琳,你叫什麼,是怎麼發現我自殺的?”
“你就別給我發好人卡了,聽你的語氣這還不是第一次啊。”張曉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頓了頓,道:“我叫張曉夜,是你剛搬過來的鄰居,剛巧出來倒垃圾聞到了煤氣味。”
“原來之前裝修一直吵個不停地就是你這傢伙?”
“抱歉抱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已經交代施工隊別再休息時間開工了。”
“等等。張曉夜。那個寫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流氓,在明報上開專欄的張曉夜?唱相思風雨中的張曉夜?”
翁美琳看起來很是驚訝,又有點不敢確定,現在張曉夜已經是聲名顯赫,但畢竟跟演員還不一樣,幾乎沒有出鏡過,所以人們都是聽過看過,就是沒有見過。
“現在人們都認為我是流氓了嗎?”張曉夜抱著雙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思索。
翁美琳連忙就道:“抱歉啊,我不是罵你,大家都那麼說,而且你寫文的風格也還確實如此。”
翁美琳以為他不高興了,連忙解釋了一遍,那句著名的“微微一硬,表示尊敬”也被她再次提了起來,用來佐證自己不是瞎說。
張曉夜皺著眉頭沉思著就道:“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死活想不通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原本緊張的翁美琳一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太搞笑了,我還以為你是生氣了呢,嚇我一跳。”
張曉夜跟著笑了笑攤攤手就道:“你看,你笑起來那麼漂亮,為什麼會想自殺呢?少了你這張燦爛的笑臉,世界都要變得無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