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嫻沒想到他突然會來，愣了一下，他對面的傢伙倒是首先一臉賠笑，道：“張生，你怎麼來了？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見到你。”
“你是誰？”看起來這傢伙也是一個演員，不過張曉夜腦子裡完全沒有印象。
“張生，我叫霍曜亮，是一個演員。”這傢伙馬上毛遂自薦，就差直接說讓張曉夜有機會的話給他一個角色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了沒帶腦子之類的話，不是我的幻聽吧？”他這麼一直問，霍曜亮頓時就急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下才道：“張生，對不起，我不知道她認識你。”
張曉夜不鹹不淡的就說道：“我問你是什麼事情，沒讓你道歉。”
霍曜亮額頭上似乎都已經能夠看到汗珠，神色緊張異常，好半天，將周圍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道：“我剛剛讓王祖嫻給我倒水，她直接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啪”一聲響，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曉夜就一巴掌抽了過去，霍曜亮的臉上頓時多了吧巴掌印，結結實實的唉了一下他倒是一聲沒吭，依舊老老實實的佔著。
張曉夜就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知道。”霍曜亮點點頭，張曉夜接著問道：“那你說該不該打。”
“該。”霍曜亮應了一聲，然後朝著王祖嫻鞠躬，“王小姐，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之前讓你給我買東西沒給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補給你。以前是我仗勢欺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請你原諒我。”
王祖嫻擺擺手，“大家都是同事，算了。”
張曉夜則還是一副淡定的表情，道：“看來你也算是很明事理，我開始有點喜歡了。”
他的話音一落，導演張堅亭，以及爾冬生、秦霈都圍了過來，道：“張生，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會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曉夜轉過身來就道：“張導演，你們請小嫻過來，是讓他來端茶遞水的嗎？”
“張生，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給你道歉。”張堅亭倒也乾脆，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道歉。
頓了頓，他馬上接著又道：“之前是我的疏忽，是我沒有管理好劇組，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如果以後再發生，那你們這電影也別拍了。”張曉夜的威脅也說得輕描淡寫，王祖嫻在背後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算了。”
張曉夜好像還有話沒有說完，但又咽了下去的樣子，轉而說道：“張導演，我現在要帶著小嫻走，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張堅亭哪裡還敢有異議，不被接著找茬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張曉夜帶著王祖嫻離開，他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邊上秦霈就道：“這張曉夜年紀輕輕，這氣勢卻是一點都不比邵義夫鄒文淮弱。”
爾冬生就道：“我聽說張曉夜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啊，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嘉禾那邊每個工作人員都很喜歡他，沒想到第一次見居然是如此。”
“再好脾氣，自己女人被欺負了還能不發火？誰知道王祖嫻居然是他的人。算了，不說這些，今天還是先收工吧。”張堅亭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去怪霍曜亮。
這本身也不是霍曜亮一個人的錯，只是他倒黴催被張曉夜給逮到了而已，劇組本身也不是天堂，欺負人這種事情在普遍不過，根本不稀奇，重點是後面有沒有人撐腰。
有人還不明所以，道：“張導，這也不能說是我們的錯，張曉夜也只是個導演而已，這麼盛氣凌人的嚇唬誰呢。”
“只是個導演？”張堅亭輕哼一聲，然後道：“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總之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以後眼睛給我擦亮一些。”
要是張曉夜能得罪得起，他張堅亭還會這樣的態度？他現在真覺得自己手下這些人實在是不夠醒目了，也不怪張曉夜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