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興朝神情沉重:
“普通門徒弟子已經被我遣散,我這武道場內外各位可隨意檢查,蔡軍,王英,你們留在這配合各位除魔人。”
“是。”
蔡軍和王英便是剛才進來回話的兩個青年,他們點頭應諾。陸錚則是並未多說,當即向孔維等人示意了一下,然後走出停屍房,分別前往幾個遇害者橫死的地方進行勘驗。
跟著走出來的林興朝眼中則是有著化解不開的陰鬱,揮了揮手,帶著一眾家眷及下人,回到了前廳。
經歷過昨晚的慘劇,現在還留在武道場的,除了幾個簽有身契的下人、護院,就是林興朝的髮妻柳氏以及一雙兒女。
屏退下人來到安靜的偏廳之中,髮妻柳氏滿臉擔憂,忍不住問道:
“老爺,那件事不用告訴他們麼?月香的父親就是一個剪紙匠,我總覺得......”
“覺得什麼?一個下九流的剪紙匠,螞蟻般的人物,謀害了趙瀚他們?”
林興朝煩躁的道:
“荒謬!”
柳氏身體一顫,卻是咬牙繼續說道:
“可是,我仔細想了一下,菱花、徐婆,老吳,以前好像都沒少欺負過月香,而那剪紙匠前段時間還幾次三番的來府上哀求,被趙瀚、劉毅打傷......”
林興朝的一雙兒女,兒子不過六七歲,懵懵懂懂,不知道柳氏在說些什麼;其女林夢雲則是已經成年,略顯刁蠻的嬌俏面孔上一下煞白:
“娘,月香他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
月香,那是他們武道場簽了身契的下人。雖然出身貧寒,但是姿容卻是清雅秀麗,頗讓男人垂涎,女人嫉妒。
出身優越的林夢雲雖然自詡容貌不差,但是在自家的下人月香面前還是黯然失色,為此她身為林興朝的長女沒少欺凌虐待對方,直到一月之前,月香被林興朝送給一個地位極高的大人物做侍女。
她本以為以月香的貧寒出身算是徹底攀上了高枝,但是沒過多久,月香的訊息就突然徹底消失。
而月香的父親,一個街上賣剪紙的剪紙匠,則是三番五次的來他們武道場跪地哀求,任憑他們如何阻止勸說,都不肯離開,直到了前兩天其人突然消失無蹤,這件事才算是徹底消停。
但任她怎麼也想不明,柳氏為何說武道場遭遇邪祟一事和對方有關?
“好了,莫要再危言聳聽!”
然而,林興朝臉色鐵青的一下打斷:
“除魔司的人已經出面,不管那邪祟有什麼來歷,都只有被徹底消滅的下場!”
林夢雲緊緊牽著不過才七歲的弟弟,小心翼翼道,“爹,你說那些除魔人能除掉邪祟嗎?前天是外宅,昨天是內宅,那東西好像在一步步接近我們,今晚......”
“不要怕,除魔司可不是一般地方,出來的人手段自然也非同一般。”
林興朝長長吐出一口氣,冷冷的道:
“那些除魔人要是沒有找到邪祟,今晚肯定會留下。天黑前你,生兒,還有你娘去客棧暫住,我帶幾個弟子和那些除魔人留在這,我倒要看看那東西還敢不敢出現!”
聽到今晚不用再待在這麼恐怖的地方,柳氏和林夢雲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老爺,那你今晚可務必要小心......”
畢竟是突破血氣境的大高手,林興朝眼中殺機暗湧:“放心,不管它是人是鬼,我都要它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