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想到掌座袁行一,乃至三大都統會出現在這裡,赫連啟彷彿被琥珀凝固的蚊蟲,頓時僵立在了原地。
而陸錚,則是臉色蒼白,嘴角溢血,踉蹌後退開來,彷彿力竭一般的半跪於地,一幅慘然的模樣:
“掌座大人,齊都統......”
而緊接著,不僅僅是除魔司掌座及三大都統,更加秘籍的腳步聲和火光湧入礦洞,只見起碼八九支除魔人的小隊陸續趕到,驚疑不定的掃視著礦洞中的一切,彷彿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就有孔維、白子玉、陳兵趙來等人。
“隊長!”
一片死寂之中,三大都統身後,孔維、白子玉等人看清楚礦洞中的一切,迅速飛身而來,一把將陸錚扶起,臉色焦急:
“你們怎樣!?”
陸錚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我沒事,只是有些許脫力。”
齊望山此刻也龍行虎步,來到陸錚身前,在察覺陸錚似乎沒有大礙以後,目光猛然定向一旁僵立的赫連啟:
“赫連啟,你身為防衛軍統領,為何對我麾下副尉動手,給我一個解釋!”
齊望山明顯動了真怒,開口間宛如發怒的獅王,除魔司掌座袁行一也是眉頭微皺的看向赫連啟:
“赫連啟,本座也需要一個解釋。”
一種陰雲壓境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已經散去【燃血破殺法】的赫連啟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只能一言不發。
怎麼說,難道說他認為陸錚搶奪了自己的功勞,所以要把其弄死?
除魔人在新朝具有特殊地位,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暗中做做可以,然而他現在卻被除魔司的高層抓了現行,簡直是一場災難!
若是隻有齊望山一位都統,他還不怎麼畏懼,但是掌座袁行一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練神武道大師,他又豈敢在對方的面前造次?
眼見赫連啟啞口無言,陸錚表面保持著義憤模樣,實則心中嘿然一笑。
之前進入礦洞時,他就已經和孔維等人約定過除了一炷香的時限外還以火雷為信,掌座袁行一及這些除魔人的到來,都在他的預計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赫連啟明明都要置他於死地,他卻沒有反擊,只是一直躲閃拖延的原因。
否則以他現在的實力水平,只要再拖延一段時間等對方爆發法門的後遺症發作,弄死對方都不是什麼難事!
“不敢說麼?”
齊望山顯然不想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一眼看向陸錚:
“陸錚,你來說!”
陸錚推開孔維等人的攙扶,沙啞道:“大人,是這樣,就在大約不到一炷香之前,我們......”
說著,陸錚便將自己等人從遭遇黑甲營小隊,到聽到慘叫聲尋找到這處洞穴,以及後面赫連啟率人趕來,卻霸道要求自己等人不得進入的情況簡述了一遍。
接著在關鍵的部分大做文章:
“......赫連啟他們雖然先行進入,但是除魔衛道也是我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猶豫了一下後,便決定獨自一人進入礦洞,探查情況。
而礦洞中情況複雜,我剛剛進入搜尋沒多久,就突然聽到一陣激烈的動靜,當我趕到的時候便看到赫連統領正在和一頭邪獸激烈廝殺。”
“那邪獸兇惡無匹,竟然也能操縱人頭,似乎是人頭飛廉奪取了另一邪異種的身軀所形成的。彼時雙方戰鬥旗鼓相當,我毫不猶豫的拔刀加入戰鬥,歷經苦戰,最終在赫連啟的牽制下,僥倖將邪魔梟首斬殺......”
“巧言令色!”
聽到陸錚的編造,赫連啟再也按捺不住,厲聲道:
“你何時參與過我與邪魔的戰鬥?分明是你在通道口暗藏窺探已久,直到最後人頭飛廉重創逃亡,才跳出來撿的便宜!”
陸錚上前幾步,一把釘在人頭飛廉頭顱上的天霜寒隕刀拔出,將頭顱踢出:
“我不過初入血氣境不久,一己之力如何能這麼輕易的將邪魔梟首?”
“我知道能將邪魔誅殺,主要功勞都是你的,我也從未想過霸佔功勞!反倒是你,在我斬殺人頭飛廉以後,卻不由分說的突然翻臉,出手襲殺,是不是以為只要把我置於死地,一切的功勞就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可惜老天有眼,我在身法上還有幾分造詣,各位大人又及時趕到,這才沒有遂你的願!”
說到後面,陸錚語帶悲憤,在場絕大多數除魔人都聽的眉頭直皺,極度不善的盯著赫連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