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道些什麼麼?
瞬間捕捉到柳若蘭的眼神變化,陸錚的目光也是微動。
作為幽骨的姘頭,柳若蘭顯然不能當做普通的鬼神眾看待,那麼幽骨聯絡虛紅外首的方式,她的確有不小的可能知情。
不過在他的注視下,柳若蘭眼神的變化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直直盯著陸錚,緩緩道:
“虛紅外首是何等人物,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黑衣教眾,哪裡有資格知道這等隱秘?”
陸錚笑了笑,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這一次幽骨引發整個西疆除魔司的震怒,他雖然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但是把你們這些爪牙直接凌遲處死、遊街示眾,卻多少可以明正典刑,以正視聽。
如果你回答不了我的這個問題,也代表著留下你徹底無用。我保證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會被遊街示眾,同時承受千刀萬剮之酷刑,死狀悽慘難言不說還要遭受萬眾唾罵,永世不得翻身。”
陸錚的語氣平平靜靜,卻透露著難以言喻的幽冷和殘酷,柳若蘭骯髒卻難掩顏色的容顏,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遊街凌遲,已經屬於罪大惡極的盜匪惡人專屬的酷刑,被行刑者全身會被鐵絲漁網捆縛,並且全身塗抹提升感官的藥油,再由行刑者在身上割上三千六百刀。
行刑者都是由技藝精湛的刀手擔任,每一刀都能精準的閣下指甲蓋大小的肉片,並且三千六百刀割完之前,受者絕對不會斷氣,還要在藥油效果之下加倍承受這千刀萬剁的恐怖痛苦。
柳若蘭也曾在街市上親眼見識過一次這樣的殘酷刑罰,那副場面哪怕是她時常見識血腥,也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印象。
尤其是面前的男人,抓捕自己等人之時手段就酷烈兇狠,她毫不懷疑對方會說到做到。
感覺到柳若蘭隱隱的恐懼,陸錚慢條斯理的接著道:
“說吧,向我證明你的價值。你難道認為保守秘密要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麼?”
世上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視死如歸,柳若蘭顯然也不在此列。她臉色變幻,似乎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掙扎,而後才嘶聲道:
“並不是保守秘密比命重要,而是這位虛紅外首據說手眼通天,殘忍強大,敢背叛洩露她秘密的教眾,必定生不如死,下場悽慘......”
陸錚眉毛一揚,嗤笑一聲:
“這裡就是除魔司的監牢,她怎麼才能讓你生不如死?你又知道些什麼值得她來清理?”
似乎覺得現在的現狀的確已經不能再糟糕,柳若蘭沉默一下,緩緩道:
“兩年之前,我接受完虛靈之血洗禮後不久,因為用量偏高,身體血脈汙染衝突嚴重,異化飛速,幾近失控,幽骨大人為了救我,曾經帶著我見過這位虛紅外首一次。”
“哦?”
陸錚眼神頓時一亮:
“他是如何聯絡的?”
柳若蘭垂下眼簾:
“是啟明燈。正午時分,他在北城的仙悅樓頂樓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放飛了一組啟明燈。連續放飛三組之後,我們就離開了仙悅樓,去了北城的一間廢棄的武神廟。
我們在那廢棄的武神廟等待大約半個時辰,就有一個自稱外首左使的女子到來,對過暗號以後便算是成功接頭。
在接頭過後,我就被那個男子蒙上眼睛帶上了一輛普通馬車,馬車上點著一種有著強烈藥性的迷香,我沒堅持過半盞茶的功夫就暈了過去。”
而當我再度醒來以後,我就發現體內混亂失控的虛靈殘血衝突基本平復,汙染和異化的程度也大幅度減緩,基本能被我所控制。
我知道,這是幽骨大人花費不菲代價,請求虛紅外首親自出手,為我鎮壓了體內躁亂的虛靈之血,得以避免徹底汙染異化,血崩而亡的下場......”
“就這樣麼?”
陸錚眼睛一眯,頓時追問道:
“馬車到底把你帶到了哪裡,你沒有親眼見過這個虛紅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