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也是我們想知道的。”
陸錚話音落下,蕭破虜深吸一口氣:
“但是邪異事件不能以常理度之,目前的線索實在太少,我們甚至連作祟的邪異具體樣子都沒有看到,自然無從推斷。”
一旁,秦有容凝視著兩具死狀悽慘的屍體,頭也不回的問道:
“他們失蹤時所住的屋子在哪裡?”
“農莊西北角的民居,所有藥農包括我們都是住在那一片。”
蕭破虜迅速回答道:
“我帶你去。”
秦有容點頭,眾人當即前往農莊西北角的方向。
這一個農莊佔地足有數畝,在蕭破虜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一片片小塊的藥田,就來到一排排用簡易籬笆隔出民居小院之前。
其餘的屋子都是門窗緊閉,唯有最後一排的一間大屋門窗洞開,隱隱約約有血腥味飄了出來。
“就是這裡了。”
隨著蕭破虜的示意,陸錚和秦有容齊齊越過籬笆,走入這間大屋,然後就見到裡面擺設簡單,床榻完好,但是地面上、牆壁上有多處已經乾涸的暗紅色血跡。
而更加詭異的是,兩人一番仔細的勘察之下,就發現了大屋的牆壁,乃至於房梁之上,天花板之上,都有著一連串小巧卻清晰可見的手腳爬行痕跡,彷彿是某種詭異的生物在上面爬行過一樣。
更確切的來說,彷彿是有一個小小的嬰孩違背常理的從屋頂、房樑上爬過一樣!
“這痕跡......”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秦有容柳眉微蹩,她目光從牆壁乃至房樑上的痕跡收回,看向蕭破虜:
“他們是在你們聽到動靜前遭到襲擊、消失不見的?”
蕭破虜面沉似水的回答道:
“是,我們發現的時候血跡很新,他們應該就是在我們聽到動靜追出去之前遇的害,這間屋子離我們住的有一段距離,我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直到我們在屋子裡也聽到一陣若有如無的嬰孩嬉笑聲,才出門一番追尋,無功而返後才發現大軍他們已經不見了。”
秦有容嘴唇緊抿,清冷的目光一下掃向外面跟過來的數十個農夫農婦:
“昨天晚上,你們還有誰也聽到異常的動靜了?”
話音落下,之間屋外站著的男女老少中有幾個突然面泛恐懼之色,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大半天,才有個別大著膽子舉起手來:
“回,回大人,我們幾個也聽到了。”
“我們離那兩位大人的屋子最近,後半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很詭異的嬉笑聲驚醒。”
“那個聲音,咯咯咯的,就好像是嬰孩在笑,把我們嚇得不輕,根本不敢發出聲音來......”
這是普通人預見邪異事件的正常反應,秦有容面無表情,不以為意,看向蕭破虜:
“你們追出去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看清楚麼?”
蕭破虜和另外三個除魔人漢子面泛慚愧之色:
“沒有,夜色漆黑,光源匱乏,我們雖然第一時間就追了出去,依舊是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妖邪作祟。”
“不過根據現場的痕跡和一切線索可以確定,那邪異可能形似嬰孩,來去如同鬼魅,兇殘異常,想抓到它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
“還有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許久沒有說話的陸錚卻是突然開口打斷:
“即便是邪異事件也不是無跡可尋的,這農莊地處偏僻,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居住,這個邪異怪物又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對於常人來說,特異事件恐怖且怪誕,但是對於專門和邪異妖魔打交道的除魔司來說,已經積累了大量的經驗,能從撲朔迷離的表象中找到根源。
就拿當初東郊鬼哭事件來說,其根源就是被虐殺拋屍的周家新娘在怨恨之下化作屍魔,為禍一方,而將其誅殺後,邪異事件自然迎刃而解。
以此類推,那麼這個農莊突然出現邪異作祟,應該也是有根源病灶,不太可能憑空就冒出來如此詭異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