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連續十天的進攻已經使得著一座原本就不是十分堅固的關隘搖搖欲墜了,北堂傲、蔡文雍等人憑著他們出色的指揮能力,堅持了這麼些時間卻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城頭上,看著下方那密密麻麻,就要發起進攻的凌華軍,蔡文雍滿臉的擔憂,輕聲道:“大將軍,朝廷的支援還沒有來嗎?”
北堂傲也是一臉的苦悶,搖頭道:“還沒有訊息,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朝廷的迴文裡也只是要我們堅持,說援兵很快就到。”
程普卻是滿臉的不忿,一拳砸在城牆垛上,咬牙切齒的道:“堅持,堅持,這幫廢物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抵擋方林的進攻是那麼容易的嗎,要不叫他們自己來試試,保管用不了兩天就會被破關!”
蔡文雍也是一臉的憤怒,道:“哼,都什麼時候啦,居然還在那兒玩那些小心思,我們的兵力都已經損失七成有餘啦,軍心已經不穩,若是援軍還不來的話,不用人家進攻,我們這些已經成為驚弓之鳥計程車兵們就會自己崩潰,逃逸的!”
北堂傲聞言也是一聲苦笑,這時候程普那憤怒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哼,你說朝廷的軍隊來不了吧,至少咱們的資源供給應該不是問題吧,可是北域的域主居然說什麼資源儲備出現了暫時性的短缺,讓我們堅持兩天,到時候全部補上,你說,這是什麼混賬話,咱們在這兒拿命來拼,他們卻在後面跟我們玩那些小動作,你說,這不是故意要讓我們死嗎!”
北堂傲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平靜的道:“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資源平日裡放在那兒也沒有什麼用,於是便有人盯上了這其中巨大的利益,哎,咱們也就只有徒嘆奈何啦。”
就在蔡文雍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對面進攻的號角已經吹響,一眾將軍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蔡文雍站在自己的指揮位上,看著城下越來越近的凌華軍,眼神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在他的身後,董凌凡那毒蛇般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
高空中,一名老嫗與兩名老者同時面對著東方隕星,三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凝重,那名持槍的中年人已經在交手的第三天被東方隕星斬殺,現在尚垣宗直接以三人對敵,而且這三人的修為都是生死境入門!
沒有廢話,三人呈犄角之勢朝著東方隕星衝了過去,老嫗的柺杖上閃爍著青濛濛的光華,正面攻向東方隕星的胸膛,另外兩人也分別施展出了一種遠端攻擊的武技,想要首先牽制住對方。
面對這種狀況,東方隕星卻是不慌不忙,雙手分別向兩邊彈出兩道星芒,抵消掉那兩道遠端攻擊,然後雙手再往中間一合一拉,一團直徑尺許的星光球出現,緊接著,往前一推,那團星光球便朝著老嫗暴射而去,見此狀況,老嫗心下大驚,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施展出這樣的攻擊,感受那星光球蘊含的暴虐能量,老嫗不敢輕視,柺杖頭同樣閃爍起極其耀眼的光芒,一聲大喝,朝著那星光球戳了過去。
轟隆一聲爆響,令人心驚的能量爆散,將老嫗籠罩了進去,下一刻,老嫗的身影從中倒飛而出,暴退數十丈,所過之處的空氣都震盪了起來!
而趁著這個機會,兩邊進攻的二人已經殺到了東方隕星的近前,一斧一棍,攜帶者爆炸性的能量朝著東方隕星的身上就招呼了過來,然而,就在二者即將要落到東方隕星身上的時候,他卻是突兀地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了左邊十丈的位置。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東方隕星的打算一般,二人毫不覺得稀奇,反而是將武器上隱含不發的真元力朝著東方隕星當下的位置甩了過去,兩道半月形的攻擊呈十字交叉狀殺向東方隕星,而面對這一擊,他卻似乎是早有所料一般,提前就已經閃開了一段距離,就在那攻擊到達之前,他便已經脫離了它的攻擊範圍。
緊接著,東方隕星彈出了四道星光,攻向了二人,就在他還想要繼續彈出星光作後續的攻擊時,老嫗卻是殺到了他的不遠處,沒有辦法,只能放棄攻擊,應付老嫗,而就在東方隕星剛應付完老嫗的時候,另外二人卻又衝了來,四人再一次陷入了先前的那種循壞之中,竟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下方,城牆上的戰鬥卻是十分的慘烈,蔡文雍禁不住看了一下其他地方的防禦,這一看使得他不自禁的有些心涼,除了他防守的這一段和北堂傲彷彿的那一段外,其餘的地方都已經有凌華軍計程車兵佔據了或多或少的地方,而且人家的優勢還在漸漸地擴大,如此下去,他們今天恐怕是真的要守不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凌華軍卻是再次的吹響了進攻的號角,這次進攻的卻已經不再是這些普通計程車兵了,而是貪狼營和文曲營!
蔡文雍見狀,禁不住眼瞳狠狠的收緊,昨天他就已經見識過這兩營的厲害了,要不是他們運氣好的話,山海關就在昨天就已經被破了,而今天,他們絕對不會再有那種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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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城東區的戰場中已經是屍骸遍地了,幾乎所有的黑衣人與家丁都已戰死,然而,雙方的高層卻依然是打得難解難分,眾人各顯神通,一時間將這一片天空都渲染得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突然,一聲女子的痛叫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名中年婦人從空中跌了下來,撲通一聲摔在地面上的一個血坑裡,將裡面還沒有乾涸的血液都濺了出來,此人正是兔姐。
此時的兔姐形象十分的狼狽,渾身都是血,就連那張白皙的臉蛋也都變成了血紅色,她坐在原地,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才算是緩過了勁來,剛準備要開口說什麼,卻是哇地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萎靡了下去,只能滿眼擔憂地望著空中。
爆響聲連綿不絕,就彷彿是有一掛百萬響的大炮仗一般,某一刻,兩道悶哼聲先後響起,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肉體碰撞的悶響,兩道身影先後跌落了下來,砸在地上沒有了動靜,兔姐急忙看去,原來是己方的馬老與對方的皆。
遠處的房頂上,北堂玉麟禁不住輕笑道:“呵呵,還真的是慘烈呢,現在他們的高手也都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隕落了,這樣很好。”
林老卻是轉頭望了望另外的方向,道:“公子,現在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恐怕是西城區那邊都能聽到了吧,我怕過不了多久那位夫人就會忍不住派人來檢視了呀。”
北堂玉麟卻是無所謂地一笑,道:“放心,那位夫人自然有人拖住,至於家族長老的話,呵呵,只要不是在北城區,他們是根本就不會理睬的,而其餘的負責出來尋找的人嘛,嗯,林老,你去傳令,叫崔永元想辦法擋一擋,又或者是將他們引走一段時間,呵呵,這個曾經被我大表叔羞辱過的管事現在也應該起一些作用啦。”
林老點點頭,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北堂玉麟卻是沒有回頭,過了一會兒又呵呵一笑,喃喃道:“真是很棒呢,北堂堯的十二生肖也不是垃圾嘛,那隻老虎拼著重傷也為自己的隊友創造了一次絕殺對方的機會,不過,那條狗卻是弱了不少,居然被對方的臨死一擊給打中了,哎,以命換命啊。”
時間就在北堂玉麟這麼絮絮叨叨中流逝,戰場中也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北堂堯兩兄弟卻似乎對於自己的損失毫不在意一般,二人都似瘋魔了一樣,朝著對方進攻,猛地,二人的拳頭又一次撞在而來一起,,轟隆一聲真元爆響,二人飛退,下一刻,又再次朝對方衝去。
龍老一掌將面前的敵人震開,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這一方現在已經只有羊和牛還在戰鬥了,而對方卻還有三人,就在這時,臨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拳轟了過來,龍輕哼了一聲,身形一閃避過了這一拳,緊接著就是一手刀砍向對方的後脖頸。
感受到後面的殺意,臨沒有回頭,身體前傾,同時朝前疾衝幾步,再一記肘擊精準地頂在了對方的手刀之上,嘭的一聲悶響,二人的身子朝兩邊飛開,這時,龍的眼光閃了閃,他沒有去抵擋那股力量,而是順其方向飛去,那裡正是羊與在的戰場。
在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一個人闖入他的戰場,正準備要一錘子朝著羊的腦袋砸過去時,背上卻是狠狠地捱了一掌,這一下立刻就使其受了重傷,羊看見對手就這麼不設防地朝自己飛撲過來,又看到突然出現的龍,哪還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手中摺扇甩出,直切對方脖頸。
在的眼睛猛的張大,用出所有的力氣,將大錘橫於身前,擋住了摺扇的攻擊,然而,與此同時,他的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絞痛,緊接著,全身真元急速潰散,原來是被羊一掌拍在氣海之上,將其給生生打爆了去。
另一邊,北堂家兩兄弟已經打得沒有了任何的章法,二人只知道硬碰硬的對撞,就算是肉身崩潰,內臟破碎,鮮血橫流也不管不顧,轟~~,二人又一次撞在了一起,一團血霧爆開,二人的一條手臂同時爆碎,他們也從空中跌落,躺在地上胸膛不停滴起伏,口中不時地噴出一些血沫,看樣子,就算是不死,也都丟了半條命了。
另外大戰的六人見狀都不自禁地停了下來,不過他們卻並沒有跑去自己主人的身邊,而是都同時保持了沉默,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六人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朝遠處飛去,竟然逃了!
就在六人離開不一會兒,十來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場中,為首一名戴面具的人朝著六人逃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其餘人命令道:“殺光這裡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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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關城頭上,蔡文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為他發現,衝向其他地方的都是由貪狼營加上普通士兵混搭的軍隊,而只有他這裡是純粹的文曲營!
不過,他卻來不及多想,對面塔樓上的箭矢已經如同暴雨般地朝著他這裡傾瀉了過來,蔡文雍猛的一聲怒吼:“山影壁大符陣!”
聲音落下,上百處的光點亮起,然後迅速地彙集在半空,形成了一座巨大而又蒼翠的山峰虛影將整個這一段城牆都籠罩了起來,那些箭矢打在虛影之上,竟然是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聲,然後盡數的掉落了下去,沒有對裡面的人造成絲毫的傷害。
遠處的凌華軍高層見到這一幕,都被震驚得無以復加,然而,方林看著這一切卻是十分的平靜,輕輕一笑道:“呵呵,真不愧為尚垣宗獨門絕技呀,這種大符陣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呀,他們也居然捨得在這種時候用,難道現在的尚垣宗已經富有到了超出我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