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渝通卻是詭秘一笑,道:“我們只需要按照命令列事就可以啦,至於出現了什麼後果,那是要由下命令的人來承擔的,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親兵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不再遲疑傳令去了,三個時辰後,百萬大軍集結完畢,朱渝通一聲令下,大軍便氣勢洶洶地朝著玄雷關進發而去,而整個都城除了一些負責日常管理的文職官員以及一些城衛軍以外,就已經成為一座空城了。
都城外三百里的一座不大不小的鎮子中,有一座看上去如同普通大戶人家的莊子,此時在莊子的議事大廳中坐滿了人,足足有三十來個,上首正中端坐著一名相貌威嚴的白髮老者,他雖然看上去不算魁梧,不過自其身上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釋放出來,讓人有一種甘願臣服的感覺。
老者淡淡地開口道:“剛才我們得到了訊息,朱渝通已經將全部的鷹揚衛都給調走啦,目的應該是攻打玄雷關,想要與單佟悅配合,一舉拿下那宗盟國,你們怎麼看。”
這時候,一名灰袍老者開口道:“老祖,我覺得這燁月帝國的人想要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們這些人已經潛伏了好幾年啦,先前我們是找不到任何的機會,現在,這朱渝通給了我們這麼好的機會,咱們要是不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他老人家了。”
另一名相貌不俗的中年男子也起身說道:“老祖,我也認為我們應該出手啦,幹掉那些燁月帝國派來的官員,劫了他們的府庫,殺掉他們的城衛軍,也算是是為我吳國先前被屠殺的那些人收回一點小小的利息!”
頓時,大廳中響起了一片的附和之聲,白髮老者聞言,淡淡地掃了先前說話的兩人一眼道:“你們兩個都認為我們應該行動啦?”
灰袍老者道:“是的老祖,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知道那朱渝通為什麼會將全部的兵力都調走,不過不管怎樣,都城防禦空虛卻是事實,那些城衛軍戰鬥力都非常的弱,所以,我們要將其拿下將會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白髮老者聞言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也的確如此,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去攻打宗盟國,得給他們找點麻煩,傳令一堂的人做好準備,三天後奇襲都城,二堂和三堂的人也都在同一時間奇襲自己所在的城池,殺光所有燁月帝國的人,搶光府庫,然後全體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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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關是宗盟國與南越國之間唯一的一座關隘,也是整個宗盟國最大,最堅固的一座關隘,從嚴格意義上講,天雷關已經不能算是關隘,而是一座巨城了,其城牆足足有三百里長,三十里厚,當初南越國在強盛的時候,為了防禦這個國家,當時的餘國可是花了巨大的代價請玄天宗的高階靈陣師與符文師為其加持了強大的陣法與玄紋,可以說,這座關隘的城牆堅固程度絲毫不比燁月帝國的最強關隘弱,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宗盟國才可以憑藉這這座關隘,將鷹揚衛死死的抵擋在了國門之外。
辰時剛過,城牆之下一排排,一列列的軍隊已經嚴陣以待,從那一座座整齊的方陣看來,足足有一百多萬!遠處,高逾城牆的塔樓已經準備就緒,塔樓前面是十二排投石車,遠遠的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最前面是不計其數的刀盾兵、猛衝戰車、攻成車、雲梯等,整個戰陣井然有序,一看就知道是久經訓練的精銳之師!
大軍最後面的一輛華麗的戰車上,站著一名身穿金甲的將軍,此人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彪悍的氣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相不怒自威,他就是鷹揚衛大將軍單佟悅,某一刻,他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朝前一指,整個安靜鷹揚衛大軍就猛的躁動了起來,這是進攻的訊號!
嘎啦啦~~~首先是投石車群開始怒吼了起來,數以千計的投石車齊聲怒吼,那是怎樣的一幅場景?無數的符文石猶如烏雲壓頂一般齊齊的砸向了遠處的城牆,那聲勢可謂是駭人至極,就包括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點的鷹揚衛軍士都有些雙腿發顫!
與此同時,天雷關也毫不示弱,城牆上立即就亮起一道道亮藍色的光幕,緊接著,這些光幕迅速地擴大,很快就連結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堵巨大的海浪之牆,將整個城牆牢牢地保護了起來——海嘯蔽天大符陣!下一刻,撲通撲通的巨石落水聲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陣嗤嗤的水火浸濁的聲音響起,又過一會,海浪之牆散去,露出了後面完好無損的城牆,而那些符文石則已經是消失無蹤了。
見到這一幕,單佟悅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自語道:“這樣的消耗你們還能堅持幾輪呢,八級海嘯蔽天大符陣吶,呵呵,到時候你們又拿什麼來阻擋我大軍的進攻呢。”
言罷,長劍一揮,第二輪投石車的進攻再度展開,緊接著是第三輪、第四輪•••單佟悅平靜地看著這毫無變化的攻防戰,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要知道,雙方都已經進行了六輪的交鋒了,雙方互相攻防所消耗的資源已經完全的足夠拖垮一個經營了數百年的二流頂尖宗門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損失,單佟悅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緊接著,第七輪進攻開始了,突然,在他的眼中露出了極度興奮的光芒,因為,這一次對方施放出來的海嘯蔽天大符陣不再是八級,也不是七級,而是六級了!,這意味著對方已經沒有了高階符咒,而六級符陣是絕對擋不住如此強度的攻擊的,只要再來上幾輪的進攻,消耗光對方的符咒,那麼就應該是穿雲弩彰顯它威力的時候啦。
果不其然,那六級的海嘯蔽天大符陣根本就擋不住如此密度的攻擊,僅僅只堅持了兩次呼吸就被擊碎,而其只不過是攔下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緊接著,轟隆隆的爆鳴聲就在那天雷關的城牆上炸響了開來,不過卻是被一層淡藍色的光幕給阻擋在外!
單佟悅更加的興奮了,長劍前指大喊道:“加強進攻,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符咒啦!”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對面的城牆上就突然響起了投石車的怒吼聲,緊接著,同樣是數以千計的符文石朝著鷹揚衛方陣砸落下來。
見此情況,單佟悅不驚反喜,因為這就意味著對方開始拼命了,同樣的海嘯蔽天大符陣自鷹揚衛軍陣中升起,將那些飛來的符文石全部都給擋了下來,沒有對大軍造成絲毫的傷害,而鷹揚衛這邊的符文石卻是能直接擊碎他們的防禦,砸在那護城大陣之上!
就這樣,五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都不知道進行了多少論攻防交錯,而這時候,天雷關的的護城大陣光幕卻是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單佟悅的眼中閃動著興奮的火花,大吼道:“全軍攻城!”
聽到這一聲命令,百萬大軍齊聲大吼,緊接著,最前排的一百個方陣的身穿南越國軍裝的軍士朝著那城牆衝了過去,頓時,對方的城牆上箭矢便猶如暴雨一般的傾瀉而下,打在那盾牌之上發出叮噹乒乓的響聲,一面牛級人階的盾牌最多也就只能抵擋三息的時間就會被射得爆裂開來,緊接著,後面計程車兵就直接變成了刺蝟。
然而,這卻並不能阻止那些瘋狂計程車兵們衝鋒的勢頭,他們前赴後繼地往前衝著,就彷彿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兇獸的一般,用自己的身體為後面的戰友開拓出一條浸血的道路!
就在這十萬人奮勇前衝的時候,那些塔樓也跟著挺進了,不一會,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鷹揚衛也同樣展開了反擊!黑壓壓的箭雨朝著城頭上的宗盟國士兵傾瀉而下,儘管宗盟國一方的重盾兵及時地作出了防禦,但是,卻還是有無數的弓箭手被對方射殺,而宗盟國一方也不甘示弱,同樣朝著對方的塔樓齊射,同時,守城弩也朝著那些塔樓開始傾瀉它們的怒火。
由於有了塔樓的鉗制,弓箭手對地面部隊的威脅小了很多,不過那十萬南越國的部隊卻還是沒能衝到城牆之下,這不得不說,炮灰就是這麼的悲劇,然而,他們的死卻並不是沒有意義的,至少他們為身後的鷹揚衛們開出了一條更加安全的道路!
此時的鷹揚衛們距離那城牆也只有十丈不到的距離了,可以說,這點距離對於太極境以上的武者來說也就是一次呼吸的時間而已,就在眾鷹揚衛呼喊著衝向城牆,正準備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轟天雷扔出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巨大的爆響聲震動了整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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