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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嘶布江邊,燁月帝國的軍隊到達之後既沒有直接進攻又沒有立刻安營紮寨,而是將軍隊分散了開來,將兩百多萬的軍隊變成了一個個的千人方陣開始沿著江邊展開,更加詭異的是,燁月帝國的統帥們根本就連一個都沒有露面。
“大將軍,他們這是個什麼意思呀?”巴扎爾有些丈二和尚地問道。
與此同時,就連佐秋蓮和乞顏康也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大將軍抬手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額頭無奈一笑道:“這個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接著大將軍眨了眨眼轉向了旁邊的中年人問道:“宋老,您可知曉他們這是何意?”
宋老搖搖頭道:“老夫對於行軍打仗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老弟你讓我來猜可就是在難為我咯,呵呵。”
大將軍也並沒有想要從這位宋老這裡得到什麼答案,畢竟這位宋老此來的目的也就只是制衡對方隊伍中生死境強者的,尷尬一笑,又回過頭看向江邊不斷有小股隊伍遊蕩的燁月帝國軍隊,大將軍默不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巴扎爾有些忍不住了,指著對面的軍隊大聲道:“大將軍,你看對面的那些傢伙,陣形散亂,消極怠慢,軍紀混亂,這分明就是一支烏合之眾嘛,不如讓末將帶領一萬精兵衝過去,我保證可以殺他個幾進幾齣!”
“住口,你這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是在做戲給你看吶,等你愣頭愣腦的衝過去就被人給輕輕鬆鬆的就給吃掉了。”大將軍呵斥道。
巴扎爾沒這麼一呵斥倒是老實了下來,這時候佐秋蓮卻是指著對面的那些人道:“大將軍,我也覺得這一次巴扎爾將軍的話有道理,你看那些人,他們竟然有一些還在聊天說笑,再看看這些,他們躺在地上散漫的樣子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聽到佐秋蓮的話,原本已經蔫了的巴扎爾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還向佐秋蓮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同時望著對面那支軍隊的眼神中滿是嗜血和殺意。
“不過要作出這樣的情形卻也不難,而且被他們裹挾的宋、齊兩國的軍隊也不可能心甘情願的,所以只要不對他們作出什麼嚴加的管束的話,這些人也就會很自然的作出我們看到的這些情景啦。”乞顏康道。
大將軍聞言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道:“可值得我們懷疑的是,這支兩百多萬人的部隊的指揮官們都去了哪裡,目前為止,我們連一個百夫長都沒有見到。”
“會不會是他們都隱藏在了隊伍裡,故意不讓我們看到?”巴扎爾又試探著開口道。
“有可能!可是,就算是他們想要隱藏也不用連百夫長這個級別的軍官都隱藏起來吧,只要我們不予理會的話,他們的這一番佈置豈不是就要白費啦!”乞顏康在一遍說道。
“咱們能不能打他們一下,試探試探?”佐秋蓮思索著道。
“不行啊,我們隔著江,再加上江風的緣故,弓箭根本射不過去,在這個距離也就只有投石車和守城弩可以做到,可是守城弩是要用來毀滅對方攻城器械的,而投石車的話,普通的石頭對於太極境以上的武者作用不大,符紋石的話,又很容易被對方攔截,起不到什麼效果呀!”大將軍扶著城牆道。
“大將軍,你就讓我帶人衝一次吧,就算是真的有什麼陰謀,我這麼一衝你不也就能看出來了麼!”巴扎爾急道。
大將軍瞪了巴扎爾一眼,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傳訊兵長長的一聲“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待傳訊兵來到近前,大將軍一揮手道:“不必多禮,講!”
“稟大將軍,離我們最近的塔庫隘口已經在三個時辰前遭到了燁月帝國的猛烈進攻,現在戰況非常的激烈,雖然隘口還在我們的手中,但是,對方的攻城弩實在是太厲害了,對我們的城牆傷害極大,不過赫連將軍說可以守住,叫大將軍不必擔心!”傳訊兵道。
大將軍點點頭又問道:“可知道對方攻城的兵力有多少?”
“八十萬左右!”傳訊兵道。
大將軍點點頭揮退了傳訊兵,兩位都督則是向大將軍投去了欽佩的眼神,乞顏康道:“大將軍所料絲毫不差,末將佩服!”
大將軍擺擺手又看向對面的燁月帝國軍隊道:“這不算什麼,帶兵久了自然知道,不過眼前的情況卻是叫我有些不安吶。”
過了一會,大將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城牆大叫一聲:“不對,來人,立刻去將剛才的傳訊兵給我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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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家的族地位於天冰城東城區,也可以說整個東城區都是被庫洛家所佔據,在這一點上,庫洛家比起赫連家來卻要霸道了許多,誇張的建築風格,誇張的牆體,誇張的大門,這一切都顯示著這個家族的囂張和霸道。
“呵呵,真是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家族是如何存在這麼長的時間的,就算是燁月皇室也沒有他們這麼的囂張吧。”東方耒不屑一笑道。
“其實三百年前的庫洛家還是很低調的,那時候他們的實力雖然還算不錯,不過卻排不上真正大家族的行列,直到庫洛老鬼突破並穩固了生死境的境界後,庫洛家族才逐漸的亮出了他們的獠牙,在短短三百年的時間裡,先後逼走了實力原本與他們相當的兩個大家族以及稍微遜色一些幾個家族,獨霸了整個東城區,並且還時時的對我們挑釁,呵呵,其心可謂是路人皆知了。”赫連博解釋道。
“嘿嘿,說這一家人囂張還真的是名副其實呀,族中的精英基本上都出去了,居然還不開啟護族大陣,這難道就是篤定了沒有人敢來動他們麼。”李浩然冷笑一聲道。
方林緩步走了過去,一隻手輕輕地貼在牆上,閉幕感受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巨大的硃紅色大門嘎啦啦地緩緩開啟來,待開到最大才從裡面走出了大約十來個人,為首一名十七八歲,穿著特別華麗的少年,其餘的人則是家丁的打扮。
走出大門,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門前站著的二百來人,先是一驚,不過隨即就平靜了下來,向著身旁的一名家丁示意了一下,然後就鼻孔朝天地看著眾人,至於院牆前的方林壓根就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