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樣都屬於力量型的武者,一上場便是力量的對撞,場面極其的火爆。
“方林,我看那個叫冰藍兒的劍法相當的不弱,那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武技?”李浩然開口問道。
“自帶‘意’的武技至少都是星級地階的,這雪花神劍訣乃是星級地階武技中的佼佼者,如果與武者的修煉功法以及體制相符的話,能媲美次一些的星級天階武技了。”方林道。
“你以前見過?”曲珊兒詫異道。
“嗯。十多年前吧,那是在燁月帝國的超級勢力比武大會上,當時我還是東方隆運呢,呵呵,我見到北堂家的北堂軒施展過這一路劍訣,那威力確實不凡。”方林道。
“對了,剛才她施展的最後一劍看起來威力應該相當的不凡才對,可是結果為什麼那麼的出人意料呢?”李浩然禁不住問道。
“呵呵,那一招叫做冰封穿刺,附帶有冰凍的特效,但是它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需要拉開距離,這一招特別適合用來對付法修或弓手,距離越遠,攻擊力和速度也就越恐怖。”方林笑道。
“哦,我明白了,難怪你跑到離她那麼近的距離呢,可是為什麼她不在那個時候變招呢?”曲珊兒不解道。
“你們記住了,這個冰封穿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一經施展就不可改變,所以在看到她起手式的時候就要快速地來到她身前五六尺的地方,然後佈下層層的防禦手段來大量的消耗他的真元力,因為這一招在最開始的時候攻擊力是相當相當的弱,它會不斷地抽取主人的真元來維繫前衝的態勢,直到將主人的真元抽空為止。”方林道。
“可是,我看這一招冰封穿刺需要的準備時間至少有三個呼吸呀,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就不能攻擊她麼?”阿殷娜塔不解道。
“哎呀,你個蠢丫頭,要是能攻擊的話,這個招式不就成了垃圾了麼,你怎麼就那麼笨呢。”曲珊兒笑著打擊道。
阿殷娜塔聞言大怒,道:“哼,你才傻妞呢,要不你說說為什麼不能攻擊?”
“哼,我說就我說,聽好啦,李浩然告訴他們為什麼。”曲珊兒得意道。
幾人都似乎早已知道她會來這麼一手,都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只有李浩然乾咳一聲道:“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關鍵在她的那一層‘意’的上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些飄飛的雪花可不是用來好看的,它們都應該帶有切割、霜凍和冰封的特效,嗯,恐怕還有個反彈的效果,除非是能夠一擊破掉她的‘意’,否則,誰要是在那個時候發動攻擊的話,那就只能是自討苦吃了。”
方林點點頭道:“看來浩然在劍法方面的造詣已經是非常的精湛了,這其中的門道一眼便能看個八九不離十,如果剛才是你上去的話,可有把握?”
曲珊兒輕哼一聲道:“那是當然啦,不要忘了,浩然的一閃可是很厲害的呢。”
李浩然卻是苦笑一聲道:“把握不大,畢竟武技上的差別太大了,煌級天階與星級地階,呵呵,那可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天塹吶,至於一閃嘛,那也不是萬能的,它也有致命的限制,那就是必須在雙方交錯的那一瞬間發動才有效,而且還必須要看準或者是製造出對方防守的盲點,最要命的是,在發動一閃的瞬間,我是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可以說,那是一個以命搏命的招式。”
“那也就是說你的一閃在面對那個冰藍兒的時候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咯。”白蓮插嘴道。
“是的,還有就是她的‘意’能對我產生很大的影響,不過我也有破解的辦法,只不過是比較吃力罷了。”李浩然道。
聽著眾人的言語,霜的眼睛裡閃動著異樣的光彩,這群年輕人與那些宗門弟子完全不一樣,不但沒有那種傲慢、自大與浮誇,反而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的是謙遜、專注與執著,對武道的執著,霜的嘴角不禁微微彎起暗道:“真是一群了不得的傢伙呢。”
場上又是轟隆一聲巨響,雙刀與長棍又一次重重地碰撞在了一起,兩條人影都是狼狽地倒退了四五步才穩定身形,東方耒隨意地甩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手,笑道:“痛快,痛快,哈哈,再來!”
魁梧大漢也振了振身體,咧嘴大笑道:“再來!”說完便躍起一棍,朝著奔來的東方耒狠狠地砸了下去。
東方耒見狀也毫不示弱,迎著砸下的棍影,雙刀狠狠向上撩去,土黃色的棍影與青紅色的刀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又是一聲爆響,一圈無形的波紋自兩人的碰撞點盪開,將幾名靠的較近,修為較低的武者震得東倒西歪,而魁梧大漢則是被震得飛上了半空,東方耒也是被震得全身一矮。
東方耒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然而大漢卻是由於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能任由身體下落,不過他卻也可以作出一些必要的調整,然後又藉著這下降的力道,舉棍砸來。
東方耒雙眼一閃,迎著大漢砸下的棍影一個飛身衝了上去,這一下引起了全場的一片驚叫,不過大家都認為的硬碰硬卻並沒有發生,東方來在棍影就要臨身的瞬間,一扭身避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棍,躥到了大漢的背後,而大漢卻是因為全力的一擊落空,重心前傾而帶動他的整個身體向前傾斜,全身的力量瞬間潰散。
東方耒也就趁著這個機會,雙腳在大漢的背上反覆蹬踏,如影隨形般地將大漢從空中踢到地上,摔了個狗啃屎,這才腳尖在大漢背上輕輕一點,一個翻身輕巧地落到了大漢身旁。
過了一小會,大漢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幾口灰塵,嗡聲道:“這不算,你小子耍賴,明明是對拼力量的,你怎麼能使詐呢,這不算,咱們再來!”
就在他舉棍欲要再度衝上去的時候,石夫人卻是一聲苦笑,喝道:“阿扎,你已經輸了,還不快回來,難道還要在這兒丟你師父的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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