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之點頭,說道:“我想收七喜為徒,不知斷掌門意見如何?”
“收七喜為徒?”
斷絃有些猶豫,七喜雖然調皮了一些,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他有些不捨。
況且餘慶之是一個小說家,似乎也不太適合七喜。
“這個事情斷某無法做主,得看七喜那丫頭的意見。”
斷絃猶豫片刻,給出答案,實際上也是在拒絕,因為他知道,七喜肯定不會拜一個小說家當師父,她的性子,就不像是會寫東西的主。
餘慶之應道:“如此我們便一同去問問七喜吧。”
由於天象扭曲,餘慶之無法推斷出自己與七喜到底有沒有師徒之緣。但那麼特殊的孩子,值得他去開口詢問。
兩人一同離開知客樓,順便帶上了從胡思亂想中走出的雲奕子,又回到了文齋院。
“收我為徒?你會什麼呀?”
七喜仰著頭,叉著腰,審視著餘慶之。
餘慶之笑問:“你想學什麼?”
七喜反問一句:“什麼都可以嗎?”
餘慶之搖頭道:“當然不可能,先說說你想學什麼吧,我會的東西很多。”
七喜有些苦惱,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學什麼,她在崑崙每天都是無憂無慮的,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更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要追尋。
“你教的東西,能讓我打敗那個傢伙嗎?”七喜指了指雲奕子。
雲奕子一愣,關我啥事?
餘慶之笑著點頭:“當然,只要你肯努力。”
“哦嚯嚯,這麼厲害的嗎?!”七喜有些期待:“那我要學多久才能打敗他?”
餘慶之答道:“以你的潛力,恐怕也需要三五年的時間,畢竟你要挑戰的,可是一位儒家君子。”
實際上餘慶之是在胡謅,哪怕七喜很特殊,也很難真正意義上將雲奕子打敗。
因為雲奕子是一個異數,沒有人知道他的潛力到底有多少,他的未來無法被預測。
就連餘慶之本人,也很難說在未來能穩贏雲奕子。
好在他不是儒家君子,撒謊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三五年啊,要好久哦。”七喜對時間的概念,還停留在凡人階段。
斷絃聽到餘慶之的話,有些不喜,七喜固然天賦異稟,但三五年就能打敗一位君子,那不扯淡嗎?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出聲:“憶先生,你確定三五年時間,七喜便能打敗一位君子?”
餘慶之認真的點頭:“我確定,七喜有這個天賦。”
斷絃怔了怔,不會吧,七喜真有這個天賦?
他自己修的就是儒道,可以判斷餘慶之有沒有撒謊,可道心給他的反饋是,對方沒有撒謊,但自己本能的覺得,他在扯淡。
這種矛盾感讓他心緒變得複雜。
雲奕子則不然,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餘慶之在扯淡,而且是不打草稿,張口就來那種。就連君子印記都傳來了鄙夷的情緒,但卻沒有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