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之搖頭:“我是說,特殊事件。”
“那倒沒有。”斷絃肯定道。
餘慶之仰頭望天,心中在罵髒話。他會推算天機,但一年前崑崙被蒙卦遮掩,無法推算。現在天象扭曲,遮蔽了整個人間的天機,更沒辦法推演了。
瘋凌忽然說道:“掌門,一年前你不是撿到七喜了嗎?”
斷絃恍惚了一下:“對啊,那應該算異常事件吧?”
餘慶之當即看向斷絃,追問道:“你撿到那七喜與無名居士來訪的時間順序是怎麼樣的?”
“先撿到的七喜。”斷絃答道。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餘慶之彷彿找到了盲點。
斷絃有些猶豫,瘋凌也在猶豫。
“不可以嗎?”餘慶之不解。
斷絃嘆道:“可以是可以,就是七喜那丫頭,在下平時管教疏忽了一些,有些不通禮儀,怕衝撞了憶先生。”
餘慶之笑道:“憶某人行走江湖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帶路吧。”
一行人隨著斷絃的帶領來到了崑崙文齋院,老院長玉齋先生趕忙出來迎接。
玉齋先生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妙,臉色憔悴,黑眼圈很重,就連發冠都偏了,上面還掛著半顆棗子。
斷絃倒是見怪不怪,只是如今有客人在,讓他有些替玉齋感到尷尬。
“七喜在裡頭嗎?”
為了不讓客人們過多關注憔悴的玉齋先生,斷絃直入正題,跳過了客套階段。
玉齋先生聽到“七喜”這兩個字就眼皮直跳:“她又跑到棗樹上摘果子了。”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他發冠上那半顆棗子上。
斷絃乾笑一聲:“先生先去洗漱一番吧,我帶憶先生他們去見見七喜。”
玉齋先生打量了幾眼雲奕子等人,連忙說道:“七喜那瘋丫頭不知禮數,恐怕會衝撞諸位,老朽管教無方,在此先說聲抱歉。”
彪子見過七喜,出聲替玉齋先生他們解圍道:“沒事,小七喜就是嘴臭了些,活潑好動了些,沒什麼大問題的,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七喜了,甚是想念。”
說著彪子就先一步進了文齋院,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斷絃見狀,也只好領人進去了。
玉齋先生在後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唉,造孽啊。”
文齋院後院,種著一顆紅棗靈樹,本是枝繁葉茂,自從七喜來了之後,整顆樹都被她霍霍禿了。
雲奕子剛進後院便看到了那顆光禿禿的棗樹,說來也是奇怪,葉子都沒了,竟然還能結果。
樹上坐著個五六歲的女娃娃,嬌小玲瓏,腦袋上盤著兩個小丸子,腳丫子晃來晃去,倒是十分俏皮可愛。
“看你媽呢看!”
七喜撇了眼樹下面的人,啐了口唾沫,正巧就砸最前頭的彪子臉上了。
極致的嘴臭,最真實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