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一臉迷茫,他是誰?身上的刀傷?
他抱著頭,越想把名字找出來,腦袋就越疼,“啊,我叫,我叫……好痛,好痛,好暈好暈。”
他抱著頭,踉蹌兩步,竟然直挺挺就朝前栽,張家榮連忙扶住了他。
“小姐,他腦子壞掉了,估計是個傻的,咱們救了他一命,也算是心善至極了。”
張家榮實在不敢將這個人帶回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逃犯,別害了一家人。
*****
次日一大早,趙欣然幾人出發,一路上,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娘,待會路上要是發生了什麼,你不要害怕,我來解決。”
趙欣然說完,捲起簾子朝外看去,這次只要花家鏢局的三輛馬車一起回去,加上她家的一共四輛。
她不由得好奇,這次她們沒有拉貨物,也沒有拉材料,為什麼還會有那種被緊緊盯著的感覺?
一路上,黃土飛揚,偶爾能看見一些拖家帶口趕路的人,他們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都揹著行李。
朱琴和周嵐清兩人看出去,皆是嘆氣,趙欣然疑惑,“娘,周嬸,你們嘆什麼氣啊?”
“天干啊,咱們趙家村還好些,聽說南方那邊已經連續三年大旱,去年更是顆粒無收,很多人逃荒朝北邊來,咱們永安縣在的偏,是以沒什麼感覺,倒是聽鏢局的人說,南方很多人都在朝北邊來,很多人都沒來到京都呢,人就沒了。”
周嵐清實在是說不出“死”這個字眼,都說葉落歸根,這些逃荒的人,可憐。也就是他們永安縣這邊,背靠大嶗山,雨水也還行,去年雖然雨水少,糧食縮減的不是很厲害,可今年就不一定了。
“唉,多虧了你啊,欣然,要不是你帶著村裡做編織,咱們手裡一分銀子都沒有啊。我看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估計會更加乾旱,今年的糧食能不能出還是一回事呢,咱們得多存糧。”
“對,欣然,回去咱們就多買些糧食,要是六月還不下雨,咱們得進山去找水源了,早作打算。”
朱琴也贊同周嵐清的意思。
才短短几天,吹來的風已經開始燙乎乎的,趙欣然總感覺不對勁,精神一直緊繃著。
“籲——”
馬車停下,張家榮跳下去,唉了一聲,只聽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後面的說話時再也聽不清。
眾人皆是拉開門簾看出去,這才看見,張家榮拉著個男子,那男子腳邊還好像堆著些什麼?
“欣然,怎麼了,張家的怎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