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芳緊咬嘴唇,“你,住手,不可以,不要在這!”
不用猜,李秋芳都知道,後面的人是趙成材!那個畜生,自從那次縣城過後,經常在村裡盯著落單的她,稍不注意就被他各種揩油。
就連今天這種人多的地方,他也敢!
他怎麼敢的!
頭一次,李秋芳生出了恨意,她恨陳元和,那個把她推進漩渦的男人,更恨老賴子和趙成材!不過,這一切的根源,都是趙欣然,如果不是她不同意讓自己加入編織隊,她也就不會心生怨恨,自然不會被人騙!
趙成材貪婪地埋在李秋芳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SAO貨,可把我想壞了,走吧,那邊有個地方,我早就選好了,保管不會被人看見。”
兩人半推半就地朝山坡背面走去,趙新竹連忙跟了上去。他不甘心,明明李秋芳是他一個人的,怎麼現在人人都可以了。
趙成材和李秋芳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快,兩人玩的花,看得趙新竹血脈噴張,等趙成材真的提起褲子走人,李秋芳還愣著沒反應過來,她就知道,每次都這樣!
“呸!鑞槍頭!”李秋芳朝著趙成材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從無比抗拒痛恨到現在平靜無比的接受,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慢條斯理、自暴自棄地開始穿衣服。
等不及的趙新竹立刻躥了出去,兩人又是一番雲雨,這次,李秋芳終於有些開心,甚至還有點竊喜,隱約還有幾分報復陳元和的快感。
山上修水渠的事連著組織了兩天,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李秋芳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日子,早早就去那邊的草窩裡等著趙新竹。
要知道趙新竹這種毛頭小子,開了葷就忍不住,一天到晚就惦記著,剛好她也愉悅,也就這麼預設了,就連這幾日回去被陳元和打,她心中的鬱氣也沒之前那麼重了。
呵呵,他以為他是被趙成材和老賴子戴了帽子,殊不知……
每每想到這裡,李秋芳內心就湧起無比隱秘的開懷。
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痛苦了。
水渠修好了,趙欣然一直等著的鄭從英回信也來了,她在信中說,斜紋線都是同一批,絕不會有問題,為了找到問題,她已經帶著新的材料朝著趙家村來了。
“譚姑姑,鄭嫂子帶著斜紋線來了,要不你去找宋念雨,讓她把周嬸和春桃姐給叫過來,我們商量一下。”
之前李則禹就跟她說過,祠堂那邊就只有李秋芳和五婆子去過,她懷疑上面肯定是被她們放了什麼東西,這才讓人爛臉。
“主家,主家,孫大夫送信來了。”宋念雨進門就碰上了譚姑姑,兩人邊走邊說事情,兩人臉色都比較沉重。
“怎麼了,他說什麼了?可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趙欣然焦急地站起來,她內心還是希望能夠找到原因,找到對策。
“孫大夫說,上面的粉末是蝕骨草,那本來是用來驅蚊的,但是裡面加了其他草藥,就改變了藥性,碰到就會爛手爛臉,解決的辦法就是,用水洗乾淨。
另外,他說,蝕骨草剛開始觸碰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長期接觸佩戴才會讓面板紅腫疼痛,周嬸她們反應這麼大,是因為接觸得太多了。”
蝕骨草?
趙欣然從未聽說過這種草藥,她臉色沉重,“念雨,你去,把周嬸和春桃姐叫來,我們把這個斜紋線拿去洗洗,看看還能不能再用的。
另外,譚姑姑,你去村口那邊看著點,或者你直接去縣城吧,要是碰到了鄭嫂子,給她帶個路。”
趙欣然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她直覺李秋芳不是做這件事的人,又想不出到底還有誰能夠做這件事!
周嵐清和李春桃來得很快,兩人在路上就聽宋念雨大概講了一下蝕骨草的事情,兩人一陣後怕,蝕骨草她們認識,以前經常拿來驅蚊,卻沒想到竟然還能爛臉。
“欣然啊,你說這件事怎麼會這麼巧呢,我們懷疑是不是村裡有人眼紅,故意整我們呢,再說了,那些單子現在還差著一大半呢,要是沒辦法按照工期交貨,咱們這次估計要賠一千兩啊!”
周嵐清和趙德良在家就找了很多原因,也在祠堂那邊搜尋了很久,愣是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人,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出了錯。
今日宋念雨來找,他就再三叮囑周嵐清一定要和趙欣然把交貨的事情再提一提。
趙欣然招呼三人坐下,“周嬸,我知道,我也急呢,估計你們也知道了,那些材料現在還不能用,要洗乾淨以後才能用,還有之前做出來的那些,都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次真的是太虧了,這些時間白白浪費了,要是交出去的貨出了問題,賠的更多!”李春桃一臉愁容。
“我已經讓譚姑姑去接送材料的人了,剛才孫大夫也帶了信來,那蝕骨草的粉末要靠水洗才能清除,咱們還得把那些斜紋線全部清洗乾淨!且這件事還不能讓村裡其他人知道。
這個主要是不想讓大家有不必要的恐慌。”
“行是行,可這材料,哪怕是洗了,也肯定是和之前有了差別,無論如何,咱們這次都虧本了。”周嵐清說幹就幹,拿起草帽就打算出門了。
“走吧,咱們四個先過去,欣然,你馬車呢,趕出來,咱拉去河邊洗,哦,對了,我去把朱蘭花、王孟娥她們幾個叫上,人多,洗得快些。”
周嵐清走得飛快,她心裡急死了,這些可都是銀子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做這麼黑心的事情。
她走得飛快,李春桃起身也打算去叫人,趙欣然連忙開口,“春桃姐,你們一定要注意李秋芳和五婆子,之前我讓李則禹去祠堂那邊,他說,看到李秋芳和五婆子去了那邊。待會你們去河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兩人。我沒有證據,但我感覺這兩人沒安好心。”
李春桃謹慎地點頭,“行,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