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花罵罵咧咧的走到柴堆那裡，找了一根趁手的柴火當棍棒，輕手輕腳的進了廚房。
“一、二、三、四、五、六。還有鬥、石。”
一進屋就聽見蹲著的那人在數著什麼三四。
這可氣壞了田大花，這該死的，偷吃就算了，還計數！
“啊，老孃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竟敢偷吃！”
被嚇了一跳的陳巧鳳一回頭，那粗粗的柴火直直朝著自己的腦袋來，後面是她奶奶瞪大的眼睛和咬緊的嘴唇，怎麼看怎麼滲人。
“啊，奶，是我啊，疼死我啦！”
陳巧鳳反應不及，往後倒了一下，沒被打到腦袋，肩膀卻被打了一棒子。
她抱著肩膀，委屈不已。
她奶奶這麼晚了發什麼瘋啊，她就是來廚房藉著燒洗腳水的火光記一下今晚上學的字嘛，怎麼就給她這麼粗的一棍。
“奶，你把我骨頭都打裂了啦，你看我手都抬不起來了。嗚嗚嗚嗚。”
陳巧鳳哭的傷心。、
田大花原本因為自己錯怪了她，還有點過意不去，現在陳巧鳳一哭，她立馬變了臉色。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就是捱了一下嘛。怎麼那麼嬌氣，再說了，要不是你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的，我能給你這一棒子嗎？”
陳巧鳳：……
怎麼說都是她的不對，要是她哥哥，奶奶絕不會這麼說他的！
“那我問你，你這麼晚了在廚房幹什麼，還念著什麼三四五的，你幹什麼壞事了？這麼心虛？”
田大花湊過去看了，那地上一層火灰，上面像鬼畫符一樣，畫著些看不懂的東西。
平白被打了一悶棍，陳巧鳳壓根不想回話，扭著頭，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肩膀，死死咬緊了牙齒。
真的太生氣了。
“說話啊，你啞巴了啊？難不成真的是在偷吃？”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在學寫字！”
陳巧鳳第一次對自己的奶奶感到厭惡。
她不耐煩的後退兩步上火灰上面的字擦掉，“我先去睡了。”
“等等，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你學寫字？你學這些幹什麼？你去哪裡學的？”
田大花把人拽住，疼得陳巧鳳齜著嘴，心裡的厭煩更多。
“就女子學堂啊，昨日我和趙欣然吵架，然後她讓我賠錢，我賠不起，她就叫我去上課。”
還有這種好事？
田大花怎麼想都不對勁，這趙欣然會這麼好心？
“別去了，那趙欣然能有什麼好事，別到時候被她賣了都不知道。哎呀，你是不知道，今晚她跟李則禹去你堂哥家，直接把人家門都給拆了。”
“把門拆了？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