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說是吧,改明人家嫁人你就後悔去吧。”李柺子才不慣著他,“這竹子是要做柵欄啊,還不拿工具來處理。”
趙欣然姐弟回家後,將溼透的鞋子換下來洗乾淨,朱琴聽到聲音,出來看了一眼,開始準備做飯。她今日給趙來福按摩腿的時間也比之前要長一些,狀態也好了許多,她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沒那麼累了。
“欣然,今晚想吃什麼?”
趙欣然家現在可是綠菜和肉都有,早上炸的酥肉,酥香得很,就拿那個煮點白菜湯,再炒個酸菜地蛋絲,再來一個蒸蛋。
朱琴做飯,阿遠就在一邊燒火,趙欣然則是將之前去山上撿回來的柴重新碼放整齊,最近都沒有去撿柴,這些最多就是燒個十來天。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好了,她也突然懂了父母之前的勤儉節約是為了哪般。
之前剝下來的木薯皮,都鋪在地上曬乾,可以用來燒火。她提著木桶打算再去給後院的菜澆水,去了才發現,這種下去的菜苗都活了,以後再拿菜出來賣,也有個名正言順的來處。
“欣然,欣然,吃飯了!”
“哎,來了。”趙欣然聽到朱琴叫她,幾瓢水下去,將桶裡的倒乾淨,才回家。朱琴做好了飯,把早上的剩菜都熱了出來,一家人說說笑笑吃完飯,趙欣然才開始燒洗澡水。
今日進山出了很多汗,還被山裡的花腳大蚊子叮得整個手背和脖子都是包,那蚊子根本不敢打,一旦打死,那蚊子嘴留在體內,被叮的位置就會發炎,冒起一個大包。
山裡也找不到艾葉,姐弟倆就只能是硬扛著從竹林地裡出來以後才敢撓。山腳下路過艾蒿的時候,趙欣然扯了一大堆抱著回來,她今晚就用監控室的一碗水熬煮了一鍋艾草水,姐弟倆洗完澡,身上的大包也下去了許多,趙欣然怕引起併發症,又用一碗水做引子,將艾蒿舂碎,汁水塗抹在蚊子包上面。
一通操作下來,終於不再溼癢得發狂想捶地了。
阿遠年紀小,忍不住就會去抓臉上的包,塗滿了艾蒿汁液,才忍住了亂抓的手,朱琴一邊給他塗藥一邊叮囑:“你可不能抓破了留疤啊,你以後要是去學堂考學,聽說都是要求不能有疤痕的。”
一聽這話,阿遠再癢也能忍住,他要考學,做秀才,保護家裡,掙多多的錢。
處理好蚊子包,趙欣然檢查好門窗,也準備入睡。照舊是開啟監控看一圈,今日走的路太多了,她累得很,更多的還是因為被蚊子咬得心煩。
陳有才家最後還是把陳巧鳳送去給了大虎二虎兄弟,趙欣然看那架勢,這陳巧鳳居然是心甘情願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陳有才的一句:“巧鳳,哥現在困難了,你幫哥這一次,等哥考上了,一定接你回來,給你買個丫鬟,專門伺候你。”
陳巧鳳見過被丫鬟伺候的小姐,還真就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被家裡賣掉的命運。
趙欣然搖了搖頭沒再管她,再次點開了馮亮的監控,這馮亮又和那個男人碰頭了,這次說的是之前的貨被人盯上了,官府查得嚴格,要積攢一些再送,這次的貨要送沿著水路走,送去梁河那邊。
接著兩人在城裡東走西繞,進了個宅子,最裡屋有個暗門,下面是個地窖,關著一群手腳被綁住的女人,看年紀都是八歲到十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