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沐白好奇的是,這個傢伙難道認識自己?
可是不應該呀,自己前身幾乎就沒有出過門,就算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用如此給自己排面吧。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自還他一寸……
“那就多謝小兄弟抬舉了。”見沐白答應,劉青倆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讓人看起來很是舒適。
劉青環顧四周,看向閣樓上方,和藹說道:“既然是要賭鬥,那就先請掌櫃的拿出兩套文房四寶當做道具吧。”
“好誒,都準備好了,就等劉兄開金口了。”
一個老者哈哈一笑從閣樓上走了下來,手裡端著兩幅書寫工具。
之前那管事見老者出現趕忙迎了上去,想接過老者手中的工具,卻被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這管事也不用幹了,處事不公,下去吧。”
管事一聽,臉色瞬間蒼白,卻不敢多言,稱了聲“是。”
隨後,趕忙退下,臨行前狠狠的看了沐白這邊一眼,似乎是怨恨沐白等人的出現,導致了他受到牽連。
……
“命題是除夕。”
劉青看著已經拿到書法工具的兩人,表情認真的說道。
沐白喜歡寫字,特別是毛筆字,以前小時候,就算只有一根樹枝,他都會在泥地裡或青石板上不時寫著。
那麼多年來,筆墨毫尖間的揮灑享受,毫無疑問與吃飽飯並列是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
粗毫入墨緩緩一拖,吸足墨汁至飽滿狀態。
沐白雙肩並肩而立,靜靜的望著身前的紙張,提筆出硯如利劍出鞘,落筆入紙如刀鋒如骨,手腕微動,便是一橫。
這一橫粗墨重錘,猶如橫眉冷對的帝王。
隨著入紙第一筆,他的筆勢圓潤卻又頓挫有別,彷彿落筆行字已經刻入了骨髓血脈,不需要刻意的籌劃經營,只需要隨意而行,便能自然而然的形成筆鋒。
隨著筆鋒的行進,一股質樸而又磅礴大氣的氣勢悠然而出。
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首詩便書寫完畢。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最後橫提一筆《元日》。
……
劉姓少年呆呆的站在一旁,面露死色,從沐白落的第一筆他就知道他輸了,今天怕是踢到鐵板了。
周圍眾人彷彿中了魔咒一般,被沐白麵前的紙張死死吸引,久久不曾離開。
好一會兒,眾人才被一聲驚呼驚醒。
“好詩,好字。”
“沒想到今日竟然能遇到先生這樣的大才。”
劉青輕呼一聲,眼中充滿了狂喜,扭頭看向已經收筆的沐白,彷彿路遇知音一般,心中的情緒帶著有些不可抑制。
“恭喜這位兄臺。”
“兄臺好文采,我等佩服。”
“以兄臺這首詩和這字的水準,想必在詩文榜上也能大放異彩,我等便先行祝賀兄臺了。”
“是啊,恭喜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