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就陪著陶桃一起等待天明，而這個時候沈歡則是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
貝拉嘆了一口氣，她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那種開朗大方的，如果你不讓她說話她就會很難受。
尤其是她看到沈歡那個樣子，更是替她感到著急。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吧。”
貝拉轉過身看著沈歡，女人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側臉，看不清表情。
陶桃聞聲也轉過了頭，她看著都快要把頭鑽到地裡面的沈歡，十分的無奈。
“沒關係，你想說什麼就說，我聽著呢。”
沈歡在聽到陶桃也開口說話了，她這才清了清嗓子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我這次……就是想跟你好好道歉。”
貝拉砸了咂嘴，決定退出這個小圈子了，因為她們兩個說的都是中文，而貝拉……她並不具備能聽懂中文的能力。
陶桃聽到沈歡的話後沉默了一下。
原諒？
陶桃知道自己應該能原諒沈歡，因為她們兩個的矛盾只是那一把刀和一個傷口。
可是……
真正讓陶桃在意的，是……幾年前的那一天，她們四個人理也理不清的混亂。
那個時候陶桃和楚曼雲陷入了危險中，沈歡就在那個罪魁禍首面前看著她們的笑話。
如果當時沈歡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心和良心，如果她對著自己和楚曼雲伸出了手的話，那麼也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悲劇。
這真的是……陶桃心裡面的一根刺。
但是，她又能說什麼呢？畢竟當時所有人都有錯，那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而蝴蝶效應也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關係。”
陶桃最終只能無力的說出這三個字。
“不不不，我……”
沈歡聽到後趕緊抬起視線對著陶桃搖了搖頭。
“我指的，不是上次……啊不，不單單是上次的事。”
沈歡有點再一次的語言錯亂了，她抿了抿唇，決定一點一點慢慢的跟陶桃說清楚，否則這件事情在她的心裡也是一個結。
“上次萬聖節晚會的事情，我是一定要跟你道歉的，因為確實是我的不對，你如果想還我一刀，我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抱怨的。”
這倒不至於……
陶桃有些頭疼，因為她本來就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我是被楚修寧迷了心竅……但其實後來我才發現，我為他做了那麼多，到頭來他也只是利用我而已。”
陶桃聽到後皺了皺眉，她沒想到沈歡竟然突然之間就看清了楚修寧的真面目。
“所以，我就強迫著自己從他那裡脫離出來，因為我真的害怕哪一天我的利用價值消失了，他就會親手了結了我。”
陶桃聽到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事實。”
“這麼多年我也為那個男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挽回……”
沈歡說到這裡突然捂著臉彎下了身子，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貝拉挑了挑眉，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