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伯你先去忙吧,我這院裡沒什麼事。”
“是,奴先告退。”吳伯恭順地彎腰行禮離開霜降院。
想到用午膳都一臉鬱郁不得志的小人兒,慕微微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陸青柏難得地鬧了一回脾氣,還是因為他特別崇拜的爹,委屈巴巴的小臉看得慕微微心軟又心疼,只能如珠如寶地先替他爹哄著了。
在議事廳忙碌了一天,陸定遠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了相府,人還沒踏進府門便被一丫鬟跪在地上攔了去路。
“主君,求您去白露院看看我們側夫人吧,我們側夫人她今日好端端地卻遭了管家的無禮對待,現下正鬱結於心茶飯不思,奴斗膽求主君去看看側夫人。”
陸定遠只停頓了一下就接著邁開腳步往驚蟄院走去,跪在腳邊的婢女看都未曾看一眼,更別說去白露院了。
白露院的婢女目瞪口呆地眼睜睜看著陸定遠走遠,主君對她們側夫人竟然這般無情,那她們這些在白露院伺候的人還能有出頭之日嗎?
許是知曉陸定遠冷漠的性子,盛清怡倒也做了兩手準備,婢女守在府門,她便等在驚蟄院院門口,就不信堵不住他。
“主君回來了?”盛清怡邁著輕盈的步子上前要去挽住陸定遠,卻被後者直接不留情面地躲開。
明明面色紅潤卻讓婢女謊稱抱恙,果然是矯揉造作令人作嘔,陸定遠心中不喜盛清怡的舉動,語氣也愈發地冷漠,連表面的溫和都不想再維持。
“何事?”
毫無情緒起伏的兩個字瞬間讓盛清怡紅了眼,就算再怎麼對這個古代男人感興趣,即使是為了任務,她也很難再忍受他的冷暴力了。
“陸定遠你放肆!整個相府的人都放肆!你們以為我盛清怡是什麼低賤的平頭百姓嗎?任由你們羞辱踐踏?”
“夫人一言不發就處置了我的陪嫁侍女,現在人就奄奄一息躺在白露院,主君若是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必要上奏宮中,由陛下定奪!”
陸定遠定定地看了盛清怡一眼,隨後對跟在身後的十三說道:“著人去霜降院請夫人過來。”
陸定遠說完後直接進了驚蟄院,盛清怡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正欲跟著陸定遠進去,卻被侍衛以劍擋住。
“書房重地,無主君親許,旁人不得入內,請側夫人靜候主君宣見。”
“你!”盛清怡接二連三被下了臉面,差點就忍不住要爆粗口,最終還是咬牙忍下。
一刻鐘後,慕微微出現在驚蟄院門前,侍衛們見到來人立刻恭敬地嚮慕微微行禮,“屬下見過夫人。”
慕微微朝他們輕輕頷首說道:“無需多禮,聽說相爺尋我?”
“主君此刻正在書房,請夫人移步。”侍衛說完後對著院門內做了個“請”的手勢。
無視一旁的盛清怡,慕微微輕而易舉地便踏入了她等了一刻鐘卻仍然不得進的驚蟄院。
“吱”推門聲響起,陸定遠剛換下官服,上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
裸露的胸膛前肌膚紋理分明,可卻被一道佔據在心口處的傷疤破壞了美感。